争,永不杀戮。
这是宋云澜那个蠢女人,当年随军打仗第一年,在军中度过的生辰时,许下的祈愿。
当时她以为军帐中只有她与副官,却不知道,他当时就站在军帐外头。
手里还拿着一份特意给她准备的生辰贺礼。
早早地就准备好,却一直阴差阳错地送不出去。
本想趁着那次去上报军情,当作顺水推舟的小玩意儿送给她,却听到了她在帐中这样轻声地期许着。
他的贺礼,是一把鱼肠剑。
那柄荆轲刺秦王,无数人争抢的价值连城的宝贝,象征杀与暗算的兵器。
本是想让她拿着护身的。
可是,那一刻,他却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后来,他就看到杜少凌让人从京城千里迢迢送来的贺礼——一枝普普通通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
她虽然不戴,却也是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许久。
回忆往事,当初的酸涩讥凉都已淡去,唯有那人真切的笑与欢喜,都一遍遍地浮现在眼前。
“殿下。”
逗了一会儿晟儿的花慕青又转过脸来,“慕青及笄那天您不在京城,可能将鬼二留给我?若是杜少凌当真要我侍寝,只怕到时要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晕过去,才好下药……”
“呵。”
话没说完,慕容尘忽然嗤笑了一声。
他收回支着下巴的手,看向花慕青,“就算让他误以为你侍寝过了,那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又该如何处置?”
没有侍寝,守宫砂自然完好。
花慕青脸一红,想了想,“干脆挖掉算了……”
慕容尘却眼神一冷,“你敢在你身上动一刀试试。”
花慕青一僵,只觉一股森森冷气,迎面扑来,无端气弱,“我自己的身子,为什么我自己不能做主……”
语音未落,就见慕容尘一双深眸,鬼眼慑人地朝她看来,用鼻音哼了一声,“你说什么?”
花慕青立马一脸正色,“我说我都听殿下的!”
慕容尘眉梢一动,差点失笑,却还是压着脸色,寒冽诡冷地看她,“记好了,你的人都是本督的。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敢自作主张,本督就活撕了你。”
就会这几句威胁的。
花慕青心里撇撇嘴,面上却是无奈道,“那……及笄那天,该怎么办啊?殿下您又不在京城……”
慕容尘却瞄了她一眼,“这点小事自己都处理不了?让他还有比想着女人伺候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不就成了?”
花慕青愣了愣,忽然想起——该让瑶姬那边行动了。
将《四方战》的消息透露给杜少凌,他必定会连夜赶往梦仙楼。
只要拿到蛛丝马迹,他必定会全力追查。
那么,至少在慕容尘离京的这段时间,她应该都是安全的了。
心下生了主意,神情便安定下来,点了点头,“嗯,慕青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忽然又觉得慕容尘刚刚这话不太对劲——怎么他好像知道瑶姬的事,在故意提醒她似的?
(感冒没好又加重了,烧了一天一夜,头昏脑涨开电脑更新存稿……这两天好容易才攒了点稿子……唉。生无可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