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消失,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啧了一声:“分量倒是给的足。”
只是他心里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但高林海想来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干脆便放弃了,摇头晃脑地把钱袋子装进袖兜里,转身回了武英殿。
宫天歌走出宫门,神色一直有些晦暗不明。但前面还有一个小顺子在,萧重月便一直没问,直到上了马车,才开口问道:“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神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是我多虑了,没什么。”宫天歌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
高林海大概注意不到这些小事,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种事任谁也记不住。
就像她自己,不也忘了吗?
“可是方才那个荷包有问题?”
可宫天歌就是想瞒,也瞒不过萧重月。萧重月仔细看了看她的神情,就一针见血地把话给猜了出来。
宫天歌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猜到,随即便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
那荷包确实有问题,不过不是荷包的问题,而是里面的钱的问题。
从前我进宫时,每次打赏底下人的银两都是固定的五两银子,给小的太监宫女少些,也是三两银子,给高林海的一直是十两。来之前我也没细想,直接塞了十两进去。
若是高林海有心的话,就会注意到这里面的钱,或许会起疑心。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日后给别人的少一些也就没什么了。他就是想怀疑,也没有证据。”
萧重月垂眸,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担心。就是他想指控,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钱也算是他们的外快,拿多拿少摆在暗地里都好说,若是摆到明面上来可就难看了,更何况还是高林海,就算他起疑心了,他也不会说的。”
宫天歌笑着道:“还是夫君聪明。”
她眼睛明亮温润,如一些小动物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别人时让人忍不住心情就变好了。
萧重月爱不释手地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道:“等回了府,再用这种眼神看我。现在在马车上,我会忍不住。”
宫天歌先是一愣,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呢,谁用那种眼神看你了!臭不要脸的!”
萧重月“臭不要脸”地堵住了宫天歌的唇,缓缓摩挲,然后沉声道:“夫人莫要再打情骂俏了,我们在这马车上,外面还有宫里派出来的公公,实在不好。”
“你!”
而在外面,黎尘和唐城二人木着一张脸,显然已经对马车里传出来的这些羞臊的话习惯了,可外面的小顺子却是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儿,低着头都快把头埋进地里去了。
这两位贵人怎么这个样子?这……不合适吧?没想到这萧大人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私底下居然是这副德行!
这这这……
这也太荒唐了!还知道他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