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脸上丝毫没有被回绝的尴尬和愤怒,而是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俩便去御花园里走两圈吧。萧少夫人怀有身孕,容易气闷也是正常。”
“多谢陛下。”萧重月和宫天歌一同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二人携手在御花园的小径上走着,背后嘈杂的音乐谈话声渐行渐远,一时间外面的寂静就衬托了出来。
二人的脚步声在此时显得尤为清晰。
“阿月,今晚月色真美。”宫天歌一抬头,就看见黑色的天空上,一轮滚圆滚圆的明月高高悬挂,映照得地上都落满了白霜。
萧重月也一道抬头,手心微微用力,将那只柔软的小手又紧了紧。
京城的月亮和西北不一样。
宫天歌一抬头,就觉得这月亮和从前见的不一样了。
明明她从小就在京城长大。
可如今这月亮却像是被几面高墙紧紧禁锢住了一样,红砖黄瓦。硬是把天空割裂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一片,中间一轮月亮,无趣得很。
西北不一样。
西北的月亮比这个大,下面有无垠广袤的沙漠,有漂亮的小楼,有欢乐的百姓。
独独没有这样的高墙。
宫天歌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上气,闷闷的。
突然,手上一紧,侧过头,看见是萧重月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月色皎洁明亮,可他的眼睛更加明亮,倒映出月色的银光。
“会好起来的。这才刚刚开始。”萧重月低声道。
宫天歌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展颜一笑,道:“嗯,是啊,这才刚刚开始。”
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落子。
这之后的厮杀,谁知道谁赢谁输呢?
“萧少将军,萧少夫人。”突然,背后响起一个洪亮的男人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萧重月和宫天歌的脸色顿时寒了几分。
可当二人转过身的时候,那脸上的寒意却又双双消失得无影无踪,淡淡地看向来人。
“端木大人。”萧重月拱手作揖。
“萧少夫人可否让在下诊脉?听闻萧少夫人身子不适,出来透透气,在下略通一些医术,不如让在下给少夫人看看?”端木桀笑着,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
可宫天歌却只觉得,这笑像是露出了獠牙的恶魔,呲着自己尖锐的毒牙,在冲着自己狞笑。
“就不劳烦端木大人了,刚刚和夫君在外面走了一圈,已经好了。原本就是胸闷,也不碍事的。”宫天歌垂眸,回绝了端木桀。
可端木桀却是眸光微微一闪,别开了眼神,淡淡笑道:“哦?可胸闷常常是由许多原因引起的,或许只是现在好了一些呢?若是有什么潜在的病灶在身体里,那就不好了。还是让在下看一看吧,以防万一。”
“端木大人,内子的身体自有钟老先生会医治,就不劳烦端木大人了。更何况……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让别的臣子触碰自己的妻子,恕在下心眼小,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