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洺阮的病房吗?”
霍洺臣回道:“是,请问你是?”
“我叫白菲菲,是妖管局的,前几天我把霍洺阮送到医院来,现在我来询问一下他的情况,因为他的昏迷很可能和一个地下组织有关系,我需要他提供一点线索。”
霍洺臣看了看祁烟,又转头看向白菲菲:“他还没有苏醒,你改日再来吧。”
“这样啊,那要不我们留个电话,如果霍洺阮醒了,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
霍洺臣向后一退,沉吟道:“不必了,我不想我弟弟再牵扯到危险中。您送他来医院我很感激,我会给您一笔报酬,然后还请您以后不要再来。”
白菲菲柳眉倒竖,正要发怒,却对上祁烟制止的眼神,只得作罢。
她不情不愿地说道:“那打扰了。”
“嗯,慢走不送。”
白菲菲怏怏走出门去,霍洺臣伸手摸了摸祁烟的头,声音微弱地说了句抱歉,室内一片寂静,床头的百合花香慢慢沾染衣料。
“哥……哥……”
此时床上的人发出断断续续地呼喊,霍洺臣连忙转身握住他冰凉纤瘦的手。
“我在。”
霍洺阮艰难地睁开眼,唇角微微一翘,离心已久的兄弟再次双手交握,眼神澄澈真挚,手掌的温度在彼此之间传递,祁烟隔着一层纱帘望去,指尖的灼痛更加明显:所有的因果都将被偿还,
她一生珍重偿还她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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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旧仓库。
祁烟指尖的光芒笼罩彼此,祁臻的灵韵在金色光芒中慢慢萎缩,最后化成一道冰蓝色的残魂烙印般刻在霍洺阮胸口的皮肤上。
转瞬间光芒散去,宛如点点碎星,姗姗落下,祁烟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肺部翻涌而上的血气催动她剧烈咳嗽,口中鲜血喷涌,沾满衣襟。
“祁烟!”霍洺阮大梦初醒,立刻蹲下身抱住她。
“小阮……我不是故意的。”祁烟抬头说道:“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只是太想我哥哥了,太想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声重复着对不起,霍洺阮沉默不语,瞧着自己胸口的蓝色烙印,将她抱的更紧几分。
“我看到了。”
祁烟一怔:“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你和你哥哥所有的日子,我也看到……他死时的惨状,也看到你的崩溃和痛苦。”
“你想让他复活是情理之中。”
霍洺阮自嘲地笑了笑:“我说你当时怎么看到我就对我比较特殊,明明对别人都有点淡淡的,唯独看着我却多了几分不同。”
“原来你一直在透过我去看你哥哥。”
少年的语气带着掩盖不掉的落寞,尽管如此他还是动作轻柔的拥着自己的身子,胸口白皙皮肤的蓝色印痕愈加妖艳,与他胸腔的微颤融为一体,仿佛印痕也是鲜活的,也在跳动着。
祁烟忍不住伸出手抚摸,泪水再次碎玉般滴落。
她唤道:“哥哥……”
“你放心,今后我会照顾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