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宫殿中涌现出无数黑红的烟雾,烟雾浓烈之处女子的身形曲折扭动,转瞬间绽出两翼火红的羽翅!
四肢百骸仿佛都被火焰焚烧侵染,祁烟拦不住不断滴落的血液,无数记忆的碎影在她眼前掠过,每一帧都是她的过往。
但那其中都没有云忱。
没有他。
全部都没有。
她的记忆被篡改过,准确来说是被人抹去,而那个人就是璃月。
“为什么……”
祁烟艰难开口,眼瞳溃散至整双眼睛,耳边也化出流金溢彩的羽毛,失控的暴走让她丧失维持人形的能力。
男人按住胸口艰难的看向她,自己心尖却无效间疼的发颤:“什么为什么?”
手指已经化成利爪,祁烟却忍不住去触碰璃月,她强撑着爬过去,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面色惨白,却依旧冷清俊秀,犹如空谷幽兰遗世而独立。
“为什么你要……”祁烟捧住他的脸:“要改我的记忆。”
啪嗒,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乌黑的全瞳落下,砸在璃月的脸颊上,冰冷刺骨:“为什么?”
她不明白。
记忆再次涌现的瞬间,于她而言就像观摩别人的故事一般,熟悉却全是陌生。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算归还也于事无补。
“把它收回去吧。”祁烟全身几乎都已经化成朱雀的形态,唯有那张脸还差一点:“我想我们重新来过。”
她俯身,而此时嘴唇已经化成尖锐的鸟喙,璃月唇瓣被祁烟刺出一点鲜血。这一刻祁烟明白,凡事不可强求,这个幻境必须要求她按部就班地重走一生。火红艳丽的朱雀顷刻间化作一道灰土,璃月眼神空洞,就好像被吸走神魂般。
窒息,失重,悬空。多种感觉在她身上滚了一遍,最后是股似有似无的香甜将她包裹。祁烟窸窸窣窣睁眼双眼,眼前是月白的床纱,她缓缓起身,身上的衣服竟然是鲛人族的服装。
鸦黑色的长裙,坠着无数镶嵌珠宝的银链,衬得她肤白胜雪,姿态玲珑。
“呵,被送回原故事线了。”祁烟轻嘲一声,之前她改了自己记忆的顺序,结果发生错乱直接化成灰烬。
现在看来化成灰烬不是死亡,倒像是重新来过。
她直接去找璃月,和璃月强行相处会导致结局提前,记忆复苏,这种大的偏离在幻境中是不允许存在的。
“你真棒。”祁烟气得牙根发痒:“让我揪出来你是谁,我非杀了你不可。”
“可是,变成灰土也是有个度的吧。”
祁烟一遍骂一遍下床,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帝洵,他今天没有穿盛装,只是一条简单的白袍,更衬得那张脸精致清冷。
曾经这个小人鱼把她当成替身缠着她不放,最后被祁烟趁虚而入,不仅平叛鲛人族还连着帝洵一同扔进雀羽宫当面首。
而自己这身黑裙,就是曾经那个叫鸾桥的女人的裙子!
“鸾桥……”帝洵开口。
“我不叫鸾桥。”祁烟烦得很,她要试试到底什么程度的改变不会让她重来。
台本子也有个不重要的情节可以跳呢,她的人生也可以。
帝洵一把扯住祁烟的手腕,谁料那人直接抬手一掌将他击飞。
祁烟甩甩手,看着被她打飞的帝洵,有些轻蔑地问道:“鲛人族企图反叛,可是你这个首领一人所为?”
“?”帝洵被打的肋骨断裂,元气大损,他忍着剧痛开口:“你是谁?”
“沙华都城祁烟。”
闻言,帝洵瞳孔骤缩。
三殿下不是从来都不问政事,从来不下战场吗!
“问你话呢,帝洵。”祁烟开始有些烦了:“你若再不交代,本殿就跳过招安这个环节,直接把凌海湖夷为平地。”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支着头,一副慵懒的模样。
“我劝三殿下还是不要太狂妄了,纵使三殿下实力强大,我这凌海湖,也不会那么轻易被铲平。”帝洵嘲讽般一笑,往地上啐了口血沫。
“哦,是吗?”祁烟挑眉,她最烦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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