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休战,消息传来,江北各地无不是额手相庆,北平城内的粮价也是慢慢的恢复如常。
徐公馆。
徐玉玲拎着一盒亲手做的糕点,命司令备了车,向着官邸驶去。
徐长谦站在窗前,看着汽车开出了院子,却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先生,三妹这般的有情有义,只盼那贺司令从镇寒关回来后,不要在辜负她。”方明君站在他身边,也是感慨道。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是实心眼,贺季山这样对她,她日日为辽军奔走不说,还去给他的女儿做什么点心,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劝她。”徐长谦说起来,便是一脸忧色。
“贺司令虽说心狠手辣,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三妹此番这样对他,就算他是个石头心肠,也该被捂热了才是。”
“希望如此吧。”徐长谦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玉玲从百货公司出来,手里则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些孩子的衣裳鞋袜,与一些孩子喜欢的玩具,还有外国的朱古力,奶油饼干等等零食,仆人们将东西接过,她却没有上车,只嘱咐道;“你们将这些东西送到官邸,我就不去了,对了,告诉官邸里的人,如今春季,正是流感多发的时候,让他们千万不要将孩子带出来,免得被传染上。”
仆人们恭声称是,看着远去的汽车,徐玉玲怔怔的站了一会,心里却是柔肠百转,只挥手招了一辆黄包车,车夫问她去哪,她怔忪了片刻,却是一记苦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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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疏影只觉得腹如刀绞,让她生生从睡梦中痛醒。
毕竟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了,又是到了月份,肚子一疼她便知道自己是要生了,她疼的满头大汗,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愿喊人。直到剧痛袭来,让她再也忍耐不住的轻吟出声,听到动静,片刻间便有守夜的丫鬟推开了们,见她疼成这样,便知是要生了,赶忙去楼下请了稳婆过来。
虽然是第二胎,可沈疏影仍是疼的生不如死,她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却也不愿使劲,只咬紧了唇瓣,一声不吭,看那样子,倒是情愿和这孩子一起死了。
“夫人,你倒是使劲儿啊,您不用力,孩子怎么能生出来1稳婆急的满头大汗,想起来于光华的嘱咐,更是焦急的不得了。
“他要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他要杀了我的孩子.....”沈疏影呢喃着,消瘦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唇瓣上都是被她咬的血迹斑斑。
两个产婆对望了一眼,心里却是大震,忙乎了好一阵子,却见沈疏影依然是不愿配合着用力,不断有血水从她的身下汩汩而出,屋子里一片浓烈的血腥气,见实在是耽误不得,其中一位产婆只得从卧室里匆匆走了出来,向着楼下奔去。
霍健东正站在窗前抽烟,于光荣便是立在一旁,见那产婆奔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是冲着他们跪了下去。
“夫人...夫人不愿意用力啊,老奴实在是没法子了,在这样下去,可是一尸两命啊1
“她说了什么?”低沉的男声开口。
“她说,说,有人要杀了她的孩子....”
男人掐灭了手中的烟卷,道;“告诉她,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动那个孩子。”
“是....”产婆拭去额上的汗珠,又是匆匆回到了卧室,沈疏影已是疼的晕了过去,意识模糊中,直到产婆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来,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往下流,却不知是何处来的力气,紧紧攥着床单,嗓子好似被胶水糊住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喉咙里也只是发出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季山.....”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那绵绵不断的锐痛中,男人的声音却是在耳旁不断的响起,他说,我答应你,等你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她满脸的泪水,泪眼迷茫中,却好似看见了他一身戎装,与徐家的小姐十指紧扣,她全身都痛,心里更是痛的犹如凌迟,她不知挣扎了多久,直到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就听产婆惊喜的声音响起。
“生了,生了,恭喜夫人,是个男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