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跪地求饶。唯一能让她屈服的,恐怕就只有尊严和清白了。
所以,景淮北现在还不能动她。若楚流苏连尊严和清白都没有了,恐怕,以后就更不会屈服了。
那样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呢?看到楚流苏跪在他面前的样子后再毁了她,也不迟啊。
“求你?”楚流苏冷笑,“只怕我跪下来后,你会立即让那群人伤了我吧?”
景淮北道:“怎么会呢?景哥对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让那群人伤你呢?如今魏四爷不可能来救你了,你能依仗的,只有我。”
呵呵。
楚流苏明目张胆地发出两声嘲笑,轻蔑地说:“景淮北,如今你到了领海,都不敢叫魏修离的名字,还好意思谈‘依仗’二字?”
她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怂货!”
啪!
火辣辣的巴掌再次落在楚流苏脸上,被打得那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不等景淮北气急败坏地开口,楚流苏便出言打断道:“先别急着生气啊,景哥哥,你信不信,就算我和舒欣巧一样容貌全毁,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这艘船,易主。”
“就像我怂恿你杀了舒欣巧一样,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不出今晚,我便能说服你的那些下属们……杀了你。”
困入囚笼,沦为鱼肉,可楚流苏脸上却没有半点恐惧。她的眼睛里,带着不羁的野性和自信,就像指点江山的女帝。
不知为何,景淮北怕了——他知道楚流苏……有这个能力。
这个死女人,疯狗一样的贱人!
见景淮北犹豫了,楚流苏不急不忙地说:“景哥哥,这些属下不是你景家豢养的吧?毕竟作为景家弃子,景家不会帮你越狱,更不会给你一批精通水术的下属。他们对你,可没有那么忠心哦。”
这句话,便是彻底插进景淮北心口上的那支箭。
这个女人……不能留,但他却又不想让她就那样死去。
景淮北忍着怒火,紧咬牙冠,咬牙切齿地咧开嘴,道:“很好,很好。”
三分钟后,楚流苏被带到夹板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夹板上,还停留着一艘洗澡盆大小的小船。
景淮北手上拿着一根长满倒刺的鞭子,猛地抽在楚流苏身上后,便立即扔掉,极其克制地说:“我真想一鞭一鞭的把你抽死,或者把你抽得半死不活后,再将你丢上去。”
“但是,半死不活的人,怎么有意识感受到无边大海的恐惧呢?”
楚流苏忍着疼痛,多少猜中了景淮北想做什么,她脸上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不、不……”
“流苏妹妹,这艘船,便是景哥哥送你的最后礼物。这趟旅行,景哥哥不能陪你了哟。”
说完,景淮北便派人将楚流苏扔在那艘小小的船上,将船放在了汪洋海面上……
这片海面离公海很近,顺着洋流漂,楚流苏很快便会漂到公海。
在这片鸟不拉屎、夜晚温度极地的海面,等待楚流苏的,只有死亡。她只能在这片海面上,在无边无际如同大海一般宽广的恐惧中,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