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义愤填膺地说道,“朕忍不了了!朕要杀了这个国贼!屈辱的日子朕再也过不下去了!当一个傀儡天子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一个牵线木偶!曹操早晚要篡了朕的帝位,夺了朕的江山,到时候,与其卿眼睁睁看朕死,或者朕眼睁睁看卿死,不如先发制人、奋起一搏,诛杀曹贼、澄清天下!也好叫世人知道我刘协不是一个软弱的皇帝!”
伏皇后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哽咽地说道,“皇上今日才真的像一个男子汉!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臣妾永远支持皇上!”
忽然从门外转进来一个人,献帝差点被吓个半死,仔细一看原来是内侍穆顺。
只见穆顺下跪哭泣着说道,“小人方才听到了皇上和娘娘说的话,小人心中也深恨曹贼专权,欺辱陛下,若有用小人之处,万死不辞!”
献帝问道,“汝果是一片真心么?”
穆顺当即叩首流血。
献帝将他搀起,思考片刻说道,“眼下能救朕者,惟有荆州刘皇叔,朕修书一纸,汝带去襄阳,好歹遇见皇叔,请他发兵来朝,切记!”言讫铺开了纸,提笔在手,伏皇后一旁研墨伺候。
献帝想了想,扔掉了毛笔,张嘴咬破食指,写下血书:“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写毕交与穆顺,穆顺藏之于帽中,辞别帝后方欲出宫,忽然见到华歆、王朗、辛毗、刘晔、陈矫、陈群、桓阶、曹仁、曹洪等一班文武官僚四十余人大步流星直入内殿,吓得立刻退在一旁。
献帝与皇后见到这般阵势都吓了一跳,心思这东窗事发也太快了吧?
献帝颤声道,“不知众位爱卿突然到此是何缘故?”
华歆朗声道,“特来奏请陛下禅位于魏王!”
“啊?”献帝大吃一惊,“此事从何说起?”
华歆道,“陛下在位多年,无甚功德,反观魏王,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唐、虞无以过此。大汉四百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愿陛下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魏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
献帝闻言,掩面痛哭,徐徐说道,“想我高祖,创业艰难,朕虽不才,并无过恶,诸位卿家缘何如此相逼耶?”
王朗道,“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乎?大汉气数已尽,陛下宜早退位,迟则生变矣。”
穆顺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说道,“陛下乃是天生的圣人,尔等官员难道是要造反么?”
众文武闻言,目光一齐转向穆顺,曹洪道,“一个太监也敢非议国政!还不赶紧退了下去!”
穆顺正要借机离开,忽然耳边厢传来一声响——
“慢着!汝额头之上为何血迹斑斑?”
献帝、皇后与穆顺三人心头俱是一惊,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