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去三条街以外的老沈家买熟食。自行车轧过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窨井盖,清脆的咯噔一声,并没有影响到底下的人吃大餐。
下水道里污水横流,一个丑陋的人影正在取食老鼠,成千上万只老鼠东西乱窜,他随手抓住一只塞进嘴里,一口咬下鼠头,鼠血狂喷,他满脸血污不为所动,脚丫子在脏水里不停的拍打。
这个人从身形上看,大概八 九岁的样子,全身赤 裸,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脖子后面有一个十分醒目的黑色十字形胎记。
……
刁兰在得知许医生一家三口在夜里被杀的消息之后,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警方已经将嫌疑人控制,这个叫阿刚的民工在妻子产下死婴之后曾扬言要报复许医生,而且几天前真的就在许医生下班回家的路上将她截住,进行了谩骂与殴打。
但是在警局里,阿刚反复叫嚣自己是无辜的,杀死许医生的凶手并不是自己。
警方也只是怀疑,况且许医生一家被杀的那个夜晚,阿刚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法医鉴定出来死者遇害的确切时间是十四号午夜十二点前后,而这个时间段,阿刚和工友们正在一家大排档喝啤酒。
阿刚的无罪释放使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
许医生行医多年,口碑一向很好,不曾听说有什么仇家,阿刚也被排除了嫌疑,杀人凶手会是谁呢?
刑侦支队大队长鲁泰来带领手下办案人员多次探查现场,获得了以下信息点:许医生家里各种家具电器完好无损,抽屉里的钱款存折都未曾动过,所有的橱柜包箱也不曾翻动过,这说明凶手不是图财害命。
许医生和她的丈夫,还有另一间卧室里他们十五岁的儿子,都是被凶手咬断脖子上的气管和动脉当场毙命的,死法与前段时间那对拾荒夫妇极其相似,但从伤口情况判断,不像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所为,然而从咬噬的方式和位置上判断,又完全是同一个人所为。
进一步分析残留在死者伤口里的凶手的唾液,从DNA上判断,更加证明了两起谋杀事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只黑不溜秋、瘦得浑身是排骨的发春老猫可以彻底平反了。
“同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表现出来那么大的年龄差异?”鲁队长百思不得其解,这显然成为了他自办案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
……
刁兰仔细回忆了自己打胎的过程,许医生从她肚子里把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她们都以为那是个没有生命的肉球,搁在托盘里一动不动,然而不可否认,它已经初步具备了新生儿的形体特征,虽然样貌极其丑陋。
更不可思议的是,就在许医生将它扔进垃圾桶的一瞬间,刁兰仿佛看到那肉坨上开了一丝缝隙,没错,那一定是眼睛,它睁眼了!它是活的!
随后一个穿绿制服的护工把它拿去烧了!
它依然没死?
它回来害死了许医生?
那个护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