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一个颍川郡看守稻草的小吏,将他寻来应该不难。吴大勇笑着应下:“颍川邓艾,小民记下了。陛下放心,大勇回蜀之际必将邓艾带来益州。”
“好。”见吴大勇答应下来,刘永又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一件事……”
“啥!陛下您不是说‘一项’任务吗?”不等刘永讲完,贼眉鼠眼的这厮旋即开始叫苦,还特意将“一项”咬字咬得很重。
“方才朕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怎么?你不想听?”刘永佯怒,眼珠子一瞪,沉声喝问。
吴大勇心里愤愤,心说这皇帝年纪不大脾气倒还不小,不过嘴上却不敢停留:“陛下,哪儿能啊,小民想听至极呀。”
没和他计较,刘永自顾自道:“此行,你还有一个任务,到中原后广发檄文,载于露布,其曰:朕夙兴以求,日夜所思,如涉渊水,思贤如渴。今广招天下豪杰士人,聚之成i都公试于策。”
抖抖衣袖,刘永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二三子其佐我明扬厌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吴大勇听了刘永一番长篇大论,再瞧了眼刘永,试探着总结道:“陛下的意思是…广而告之一个招贤令………广招天下英杰到成i都比试才能。然后擢其贤者而用之?”
“对,没错。能办到吗?”这货倒是有点机灵
吴大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认真思考了会儿,才勉强回答,“草民不敢保证能成功,只能说尽力而为。”
“可以。”刘永颔首同意,在敌国境内招徕人才,本就是很难办到有风险的事情,刘永也不会勉人其难。
吩咐吴大勇这个狗大户事情完,刘永就挥手把他赶走了,那货的那副尊容看多了恐怕会睡不着觉,唯一的卖相只剩哗众取宠。
吴大勇走后,刘永又在锦官令的陪同下逛了一圈,随后便登上金银车起驾回宫,卤簿行进在通往成i都县的官道上。
依周礼,天子驷六,坐在六匹骏马所拉的安车中,随着马车摇晃的频率,刘永拿起一卷去年的上计册表细细看着,这已经看到最后一卷了。
上计,秦汉制度,地方郡守向朝廷中央申报去岁一年的租赋、刑狱、选举等情况。
建兴三年的上计册表共有九卷,登基后无论走到哪里刘永都将它们带在身旁,一有空闲时间便拿出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别说,这一看收获还真不小,让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刘永正聚精会神的读者,突然地,遥晃、颠簸的感觉消失,车驾停住了。
掀起车厢前帘,刘永支使春坨道,“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何事?为何车驾停住了?”
“诶。”春坨闻话而去。
春坨抬起衣服下摆,噔噔踩着车衡下车,绕过手举朱幡、旌旗,身穿彩衣的导从,走到法邈的引导车时,法邈正弯腰从车上下来。
“法都尉!陛下差我来问问,这车驾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春坨看见法邈了,也懒得走到其跟前,直接远远地问道。
“春公公!我已令卫士前去查探了!”
法邈望着这个在他面前摆臭架子的太监,肚子里是有股气没法撒,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人走茶凉的道理怎么按在这货身上就行不通呢。话说先帝(刘备)在蜀地称汉中王,始建国家、社稷,在成i都营造宫室、宗庙。后来先帝又在武担山南设坛即皇帝位,王宫升格为皇宫。
春坨成为成i都皇宫中第一批太监,受到昭烈帝宠信,任宦者令,而后昭烈帝驾崩怀帝登基,懵懵懂懂的,存在感一极低,不认为春坨做宦者令和其他人做宦者令有什么意义不同……于是这货成功留任。
然后就是……今上即位,这个太监头子居然也混成三朝元老了。可是,今上明明是位雄才大略的主,可为何仍旧依赖于他,并且春坨还有越来越红、红得发紫的迹象……
连他堂堂奉车都尉、法正法孝直的儿子,有时都需要看这个阉人的脸色行事了……
须臾,去卤簿最前方查探的卫士去而复返,还押着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士人,禀告道:“都尉大人,就是此人冲撞了圣驾。”
哦?法邈脸色下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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