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转入十一月……
冬季的早晨,魏兴郡郡治,西城城池外,弥漫着遮天大雾,雾中突然鱼贯走出一支打着魏军旗号的军队。
西城城墙上,一士卒:“你看!那是什么?”
他的袍泽踮起脚尖仔细看了看:“怕是新城太守孟达的军队吧,前些日子孟达不是说奉朝廷之命进攻蜀国,要借道咱们魏兴,顺便让申仪将军提供补给吗?”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禀报将军呀!”士卒拍了拍袍泽,二人匆匆下了城墙。
原野之上,静静屹立在浓雾中的西城像大陆上的净土,格外安详,美丽。雾霭中,不断有军士渐次走出,一支看不清人数的军队由雾中行至城下。
孟达带着胡济、邓贤和李辅打马到城下,不禁勃然大怒。只见吊桥升起,城门紧闭,门楼上也比较冷清,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军士,根本没有出城劳军的迹象。
这时,城墙上有守备的军士探出头断喝:“干什么的?!”
“本将是建武将军、新城太守孟达,正率军去讨伐蜀贼,让申仪出来回话!”孟达铁青着脸。
“等着!”军士冷冷留下两个字,脑袋又缩了回去。
在西城城下,孟达和他的军队就这样被晾了小半个时辰。
胡济忍不住上前:“孟达将军,是不是情况发生变化,申仪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孟达自信地摇头:“归汉的事情我只与心腹商议,做得很机密,申仪不可能知道。他与本将不合由来已久,这样冷遇本将才是他的风格,如果他一上来就倒履相迎,我反而要怀疑了……”
果然不出孟达所料,又过了一小会儿,申仪在一大批将佐官吏的簇拥下缓步登上城楼,申仪淡淡地朝城下拱拱手:“孟子度,久违了。”
“别跟本将军玩虚的!”孟达根本不领他的情,朝洛阳方向虚拱手:“吾奉朝廷之命讨伐蜀贼,替国家效力。大军缺少给养,申仪你凭什么紧闭城门,不出城犒劳大军。冬日里若是让将士们寒了心,怠慢了军心,你可担待不起!”
“如果你孟达是真心实意替国家讨伐不臣之贼,那我申仪自然放下私怨,备好牛肉、酒,出城三十里相迎。”说到这儿,申仪词锋转冷:“可惜,你只是一个居心叵测、见风使舵的卑鄙无耻之徒!”
孟达脸色不善,威胁道:“申仪,你什么意思,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城楼上申仪冷哂不言,反而朝城下高喊:“足下还在犹豫什么?乘此机会,快快取下叛臣孟达的首级……李辅将军!”
“奉命,诛杀叛贼孟达!”
和申仪的话遥相呼应,孟达军中也响起一道凌厉的声音
惊异之中,孟达还未缓过神来,身后忽然一声如雷炸响,急转身时,只见寒芒一闪,下一刻就是无尽的黑暗将他的意识湮没。
李辅拔剑杀了孟达,扬起鲜血淋漓的剑,大声道:“反了!反了!弟兄们,随我杀了逆贼邓贤和蜀贼胡济,赏千金,封侯!”
邓贤咬牙切齿:“李辅,你竟然敢私通申仪反水!”
“哈?哈哈!”李辅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脸上肌肉抽疼:“你舅父孟达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背主投荣,我又为何不能替朝廷杀了这发鼠首两端的贼辈?”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