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的时候,他照样坐着,没有表情的脸上,还是那个进候的他,我说:“是不是去找齐鼓了。”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像是哭过一样,说:“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我点点头,在很早前我就问过齐鼓,可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他说:“为什么不早点说,这样子我还可以想办法去挽回一点损失。”
我知道他会有办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总之他确实是有很大的不甘心,我现在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会好,仅仅能做的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切结束,还是没有结束,我说:“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先把伤养好。”
他说:“现在去联系火焱,让他马上回来。”我再一次点点头,然后我走出去,去取我的手机,再给火焱打电话,没想到这次他很快就接听了,我说:“你快点回来,家里出事了。”他像是知道出事,并没大的反应,简单地说:“我会回来的,你等着。”
挂了电话,火焱到底在做什么,他也没有说,我也不好问,转身我又回到火炏的房间里,他的动作没有变过,我站在他的面前,还在想着医生怎么还不来呢。
时间过去的太久,医生来的时候,还是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说:“快让我看一看,是不是伤的很严重。”齐叔跟在后面,进来之后说:“医生到了,快点帮着看一看吧。”
医生做事情也是雷厉风行,放下行囊,跑过去,动作利索地把刚刚包着的纱布撕下,撕的时候火炏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扭曲,纱布被丢在一旁,上面已经沾满了血,他看了看伤口,叹口气说:“伤的也不严重,不过难道看到你会受伤,真是罕见。”医生回头看着我们,说:“不严重,上点药包扎一下,再打一个破伤风针,就好了,你们也不用那么担心,死不了。”
齐叔上前说:“那就麻烦白医生了。”医生给火炏重新上了药,包扎好,然后再给他打针,之后便跟他说:“最近还是不要忙工作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对你恢复好些。”
把火炏安顿好之后,其他人都下楼了,我最后出来,说:“听医生的话,最近好好休息。”能对他说话总是很有限,直到看着他躺下,我才出来关好门,里面没有声音,想一想现在他会不会安稳一点休息。
楼下,医生坐着,齐叔已经给他备了水,放在面前,我从楼上下来,看着医生很玩味地盯着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医生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兄弟三个打起来呢,结果受的伤,看来不是,有点失望。”
我坐在医生的对面,说:“确实让医生失望了,之后可能还会有让您更失望的地方。”医生不解地看着我,说:“看起来失望的事情还不少,不过你们三兄弟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的,原来不是都不怎么看对方,也不说话么,难道是我有记错吗。”
其实他并没有看错,我一直认为现在我们的关系也没有改善过,此时我看着大钟上的时间,已经指在了凌晨三点钟,没想到医生还真有时间,这么晚还没有回去的意思,还有心情坐在这里,面对着我,还继续端起水杯喝水。
持续的时间一长,他首先是坐不住了,他对齐叔说:“帮我准备一下客房,我住下来,早上再给火夫叔叔做个检查,好不容易来一趟,最近都没怎过来。”齐叔看一眼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没什么意见,只好准备让他住下来。
医生对我一笑,说:“那就打搅了。”或许这仅是最后一次,他出现在这儿,我说:“你开心就好,招待不周,还希望医生谅解。”医生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说:“干嘛一直医生医生地叫着,多见外,之后叫鱼哥就好。”
我觉得不太舒服,至少我认为他没有必要这样子,我起身说:“白马鱼,请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反正那个时候,就是特别的不客气,管他是医生,还是其他人,心底本来事情就多,还来招惹我。
他也起身站在我的面前,虽然他个子还比我矮半个头,但是他不会抬起头来看我,他说:“看起来生气了,还以为你不会生气,之前还是那么可爱的小孩,没想到长这么大,时间还过的真快。”
后面我没再理会他,齐叔忙着把地上的血渍全部清理干净,我上楼之后,这一层变得特别安静,我还是轻轻地推了火炏房间的门,里头还留了一盏灯,微弱我灯光发出暖色调,人静静地躺着,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重新关起门,就这样子何持安静就好了。
白马鱼就站在我边上,还悄悄地说:“睡了。”我不作声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在背后发出咯咯的小声,喝在小,但是还是听清楚了,于是我还在想,这样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医生的呢,直至我想到,原来他一直会来给父亲做身体检查,确实时间不长,他家里安排他过来,接手这个工作,才慢慢地熟悉,只限于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并没有真正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