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娘子, 这趟我过去, 同大掌柜和老爷都商谈了,老爷点头应承了。”刘掌柜笑眯眯地把话说了。
翠莺心里一阵欢喜,忙声感谢道:“这趟真是多谢刘掌柜了, 要不是你帮忙,这事一准没法成。”
“赵家娘子言重了, 这趟老爷点头后,我就同大掌柜一道核对了, 如今各处布庄送过去还未销毁的报废布料, 共有九十二匹,大掌柜说赵家娘子要全要的话,就算十八两, 倘若过后还要的话, 那么哪次可以去莱州,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讨。”刘掌柜将话一一道来, 翠莺连连点头, 这样的结果,她很是满意。
“刘掌柜,那么我这就回家取银子,不知布料啥时候能过来?”翠莺说着就起了身,刘掌柜也一道起身, 道:“只要我这边派出人去,将银子交给大掌柜后,就可以将布料运过来了。”
翠莺听了又是一通感谢, 之后告辞出来,匆匆赶回院子,让人送话进陈府,找了方氏回来,将事都告诉了她,方氏忙取出翠莺原先放在她这的银锭子,交到她手里,让她带着去了布庄,当面递给刘掌柜。
等到下晚,赵强回来时,翠莺将今儿谈成的这趟事告诉了他,全家人不由都有了盼头,等过了七八日光景,陈记布庄的柱子过来寻了翠莺。
“赵家娘子,你这就同我去店里,那些布料都运过来了。”柱子一进院子,就在屋外唤了起来,正在绣花样的翠莺忙搁下针线,跟着柱子急匆匆去了布庄。
等到刘掌柜亲自领着翠莺去开了库房,她就见到了自个包来的那九十二匹报废布料。
翠莺压住心里头的兴奋,大致瞧了一遍,第一感觉就是这些布料颜色很丰富,当然重复的也蛮多,不过出挑的颜色还算多,这点让她最满意,至于料质,就这么粗粗看来,有些参差不齐,不过毕竟是陈记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这个翠莺心里有数,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布料报废的原因各异,因此布料都得经过处理才行,有些扭的、破的、污的,都得裁掉好大一部分,取出其中正常的布料,才能用得上。
不过,大致来说,翠莺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这批布料价格摊下来,比原先那五匹还要便宜,就算糟些料子,也还是很划算的。
“赵家娘子,这些布料你可有地方存放?”刘掌柜等她将布料都看过之后,才开口问道。
刘掌柜这么一说,翠莺到真有些发愁了,这么多布料,在方氏这边,还真放不下,要是去别的地方租间屋子放,那又太不划算了,她千算万算,到忽略了这一点,看来还是太嫩了,像刘掌柜这种老经验,一下就点到了关键处。
翠莺蹙起眉头,刘掌柜也看出来了,于是就笑笑道:“要不这样吧,原先那边库房因进了水,多少有些霉味,咱们店里就没再放布料,要是赵家娘子实在没处存放,那么先放在那边屋子,等你寻好地方,再过来搬走,也不晚。”
刘掌柜又一次帮她解决了大问题,翠莺忙不迭道谢,并坚持付了租子给刘掌柜,他帮了这么大的忙,总不能再白占他店里的库房。
之后翠莺同刘掌柜又说了会话,就告辞了出来,直等到赵强回来,两人才一道过来布庄,挑了一匹朱红、一匹玫红、一匹橘黄共三匹布料出来,两人一道搬回了家。
上次赵强将绢花送去艳花楼时,徐妈妈是又催了一遍,可见她确实着急,既然已经得了新料子,翠莺就再不耽搁,马不停蹄地裁剪缝制了起来。
这次选回来的三匹布料,料质各有不同,玫红色的布料最密实,也挺,翠莺就用它做了花瓣最多的牡丹,而朱红和橘黄布料稍微软了些,也薄了些,不过胜在颜色艳丽,翠莺就做了山茶和月季,并裁了好多条帕子,这些布料柔软,做帕子最适合。
因着徐妈妈连番催促,翠莺不敢全做完再送过去,每日做出一些,就赶着让赵强送去,天天都换一批新花样过去,到是让徐妈妈和艳花楼的姑娘很是欢喜,几乎每日都在期待,今儿送来的会是什么样子的。
翠莺他们每日送得如此及时,又天天变着花样,徐妈妈满意之下,算钱到也直爽了许多,等到那五两银子都扣完了,就直接掏了钱给赵强。
翠莺早算准了徐妈妈她们只要样子出挑,价钱好说话,一开始就往那贵的花样子做,因此这五两银子也不经扣,大约过了十几日,赵强就结到现钱了。
日子转瞬过去,地里的活赵强也已经干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按着翠莺地吩咐,私下给叶氏塞了些银子,让她有空帮着照看地里的庄稼,等到收割的日子,赵强再回去帮忙。
地里这头脱身出来后,赵强就又开始每日挑着箩筐和担子出去兜生意,这样翠莺也能安心留在家里做活了。
这日天全黑下来,方氏、翠莺都吃完晚饭时,赵强还没回来,翠莺心里头到有些不安起来,拿了张杌子坐在门边绣着,不时往院门看去,心里惦记着赵强,活也做不顺溜。
终于院门外挑着箩筐、担子的身影走了进来,翠莺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今儿咋这么晚,下回可早点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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