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内瑟斯以为,亚托克斯成为了暗裔之后,应该是疯狂而可怕的,尤其是成为了武器之后,骄傲如亚托克斯,必然不可能保持理智——坚持骄傲就是最严苛的行刑官,会时时刻刻考验着亚托克斯的理智,让他陷入疯狂之中。
而现在……亚托克斯看起来相当理智,甚至在过去的尖锐之余,还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油滑!
没错,亚托克斯这只鼬总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但在内瑟斯的印象之中,亚托克斯虽然嘴遁无双,但却从不将其作为达到目的的手段,而是作为战斗之中的情感宣泄——换而言之,亚托克斯的祖安话应该是自然而然、不带目的、水到渠成的。
而现在……他虽然话术风格一如既往的祖安,但却明显带上了目的性,甚至以此为契机,在主导着双方的沟通……
这就是打破了自己骄傲的亚托克斯么?
不再拘泥于暗裔的身份,在千年的磨砺之中顿悟——果然,他不愧是当初飞升者军团之中的先锋大将!
面对着如此模样的亚托克斯,内瑟斯的心中隐隐的有了几分欣慰,毕竟大家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对方有了出路,自己也应该为他高兴。
但是,这种兴奋终究只是一闪而逝。
现在,摆在了内瑟斯面前的终极问题是,重新找到了自己道路的暗裔,对皇帝、对帝国……似乎并无好感。
甚至如果没猜错的话,皇帝的后裔此时也被他握在了手中!
而考虑到这座村庄的规格和形式,或许这些胆大包天的暗裔还怀着取而代之的心态?
想到了这一点,内瑟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糟糕透了。
在内瑟斯看来,现在的恕瑞玛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内忧指的是引星灵入境的叛徒泽拉斯。
外患则是步步蚕食着北境的诺克萨斯。
虽然现在皇帝已经复生,但想要驱逐诺克萨斯人、消灭叛徒泽拉斯,恕瑞玛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和骄傲的阿兹尔不同,内瑟斯常年行走在恕瑞玛人之间,他很清楚这些凡人的想法,正是现在的苦难,铸就了他们对于恕瑞玛帝国的思念,哪怕那个古老的帝国早就已经被沙尘所掩埋。
这种渴望和怀念,就是阿兹尔复兴恕瑞玛的动力之源,皇帝的旗帜对恕瑞玛人来说是最大的奔头!
对外,阿兹尔可以打起恕瑞玛的旗帜,驱逐诺克萨斯人,这无疑会得到恕瑞玛人的支持。
对内,阿兹尔则是可以打起正统的旗帜,将恕瑞玛的衰落归于叛徒身上——你们受了这么多苦、没有生活在那个美好的时代,都是因为泽拉斯那个叛徒的原因。
只要打起这两面旗帜,阿兹尔——或者说恕瑞玛帝国——就将会战无不胜!
唯一可能会比较棘手的就是祖安皮城这种独立城市,但那也可以在恕瑞玛整体统一之后,以武力和博弈解决嘛!
但……暗裔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