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法阵也摇身一变,成为了他们搬空烈阳教派宝库的通道。
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崔斯特和格雷夫斯两个家伙一面在嘴里抱怨着又一次被卷入了麻烦,一面则是麻利无比的将宝库里的所有好东西一股脑的往法阵里塞。
反正都已经成为这场惊天大劫案的帮凶了,那不多拿点、多给自己一点分红,那不是白来了么?谷
就这样,三个人以夸张的速度将整个宝库洗劫一空,随后在崔斯特的帮助下,逃之夭夭。
当后续闻讯赶来的拉霍拉克战士将整个宝库团团围住,整个城市的烈阳祭司全部到场、严阵以待,然后再次打开了宝库大门、冲进来之后,他们只见到了一座空荡荡的、可以跑老鼠的库房。
烈阳祭司们举起法杖,最终也只是勉强的在空气中,找到了一点空间魔法使用之后残存的微弱涟漪。
显然,那些混蛋已经全都跑了。
“搜!”
“别让他们溜了!”
“行动起来!”
“……”
“……”
这一夜的纳施拉美,注定了会鸡飞狗跳。
但这些暴跳如雷的烈阳祭司注定了不可能有任何收获。
因为在他们全城搜捕的时候,三个劫匪已经把大部分难以出手的东西随机的分给了城里的居民——为了给烈阳教派一点麻烦,亚索特意选择了在诺克萨斯占领区分发物资。
想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好啊,找诺克萨斯人扯皮吧!
亚索可不认为那些贪婪的家伙会轻易的将得到的好宝贝交出来,烈阳教派的宝物大多是珍珠、黄金、宝石,这些东西又不是有编号的金海克斯,完全没法证明它们应该属于谁。
而少数便于出手的东西则是成为了亚索的行动物资,以及崔斯特和格雷夫斯的“分红”。
当烈阳教派那边勉强结束了扯皮,然后好不容易将整个纳施拉美都封锁了起来之后,三个人已经离开了纳施拉美、分别坐在了两头携带了大量补给的斯卡拉什背上——在亚索那边抢劫的时候,艾瑞莉娅已经联系好了斯卡拉什,准备了大量的物资补给。
纳施拉美封城了没错。
但始作俑者却早就已经开溜了,烈阳教派注定会失去这么一大笔宝贵的物资。
……………………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崔斯特和格雷夫斯终究还是上了贼船。
他们分到了一大笔“雇佣分红”,但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太多的喜悦——按照他们对亚索的了解,这家伙的任务从来都是难度和报酬成正比的。
这么一大笔报酬,接下来的任务恐怕相当困难!
但很可惜,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上说,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无论是因为亚索,还是因为这次惊天大劫案,他们注定只能跟着亚索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忽然想退休了。”看着远处薄暮笼罩下的沙丘,崔斯特的语气之中满是疲惫,“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回到泥镇去,不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了。”
“我们的游子想要回到他忠诚的蟒河三角洲了么?”格雷夫斯虽然也对刚刚的经历心有余悸,但相较于思虑深沉的崔斯特,这家伙多少有点没心没肺,“可惜,咱现在的积蓄可不够在蟒河三角洲上演一处王者归来,你恐怕只能以一个骗子的身份,回到你老家去了……”
“是泥镇,不是蟒河三角洲。”崔斯特摇了摇头,手里无意识的花式切着一副闪烁着微光的卡牌,“我已经把名字还给了大河,我不打算回去了,选择泥镇也不过是因为它位于皮尔特沃夫和比尔吉沃特之间,仅此而已。”
“啧啧啧。”虽然听出了好友的口不应心,但格雷夫斯只是咂咂嘴,并没有多说,反而主动转移了话题,“可惜,我们的亚索先生显然没有这种觉悟——”
然后,一阵风吹起来,格雷夫斯被扬了一脸的沙子。
“下次说人坏话的时候记得小点声。”亚索警告道,“刚刚的事情是亚托克斯做的,和我亚索有什么关系?”
“亚托克斯,这个花名可真不错,听着就霸气!”格雷夫斯点了点头,“不过,我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崔斯特,你记性好,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听过?”
“……我听过。”这一刻,原本就情绪低落的崔斯特,心脏再次漏跳了一拍,“在那位皇帝陛下的诏书里,那是一个暗裔的名字。”
“暗裔——哈哈哈,亚索,你还真的会装,装成暗裔洗劫烈阳教派的宝库,真有你的,诶,崔斯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
“这可不是假装。”亚索呵呵一笑,“我是亚索没错,但之前洗劫烈阳教派宝库的,也的的确确是亚托克斯。”
格雷夫斯的笑声卡在了嗓子里。
“你开玩笑的,对吗?”格雷夫斯还在试图挽尊,“暗裔不过是托词,因为你们比较类似……”
“虽然你们经常见到我的另一面,但看起来你们真的并不知道这一点。”亚索的嘴角继续上翘,“我的确是亚托克斯的继承者,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正是亚托克斯!”
格雷夫斯再也笑不出来了,崔斯特更是彻底陷入了自闭。
虽然他们很清楚亚索开启大灭之后的状态,也知道这种状态下的亚索很特殊,但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亚索就是亚托克斯!
那可是暗裔!
在恕瑞玛收集消息的崔斯特和格雷夫斯很清楚,暗裔究竟意味着什么——哪怕他们曾经参与到了暗影岛净化,甚至参与了卑鄙之喉的击杀,但当亚索亮出了这个马甲之后,他们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格雷夫斯”崔斯特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你有纸么?”
“你要上厕所?”格雷夫斯眨了眨眼睛,“虽然这的确有点可怕,但也不至于吓出——”
“闭嘴,白痴。”崔斯特打断了自己好友的话头,“我不害怕,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想要写一份遗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