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风因倦倦地推了纸笔过去,意兴阑珊:“自己写,快点,本王还有要事处理,若是晚了……”
何时共连滚带爬地朝前捡了纸笔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草……草民懂了……”
“嘴上可严实点,旁人若知晓了我…...”他眯了眯眼,带着风般的凌厉,“那你的脑袋可就不知道还安不安在脖子上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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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何时共就将所有事情都吐了个干净,眼下看来也不用请什么姜姑娘来了,只要一句话就成。解决了这些事情,现在就能赶去义庄,看他心心念念的小脸蛋了,他早就将原本来的目的抛到脑后去了。
赶到义庄后,怜筝正在低着头伏在桌上写着东西。
许是义庄没人的原因,她检完尸,出了一身汗,摘去了帽子。
怜筝垂了发扎起个简单又古怪的发髻,额前有小碎发撩拨着脸颊,有点痒痒的。
她干干脆脆地脱了外套,挽起袖口和裤腿来贪凉。
风因倚在门框上,勾唇瞧她。
偶遇时,只觉得那一双眸清冷如冰,脊背直挺,如玉竹般清姿卓绝,眼下却又仿若邻家小妹乖觉秀朗。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却觉得别有一番清新,比起俗世的清卓或是艳脂,倒是别具趣味,奇女子也。
“登徒子,要再敢乱看,小心我剐了你的眼。”
‘噔’得一声,也不知道怜筝从内堂丢了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出来。
卫风因低头去寻,定睛一看,差点气笑了。
竟然是一只草鞋。
“好好一姑娘非丢鞋,别再砸了路上那些青年才俊,吓得人家日后定是不出门了,以为从天上掉下个仵作姑娘,非要赖着他们不可。”
怜筝拾掇着手里的东西,看着风因低头去捡了那只鞋进来,丢在了一旁。
她也不回他,着急将方才验尸的东西一一记录下来。
风因不去打扰她,自己眼巴巴地瞧着那被盖好的尸体,以及正在冒了烟的炭盆。
“怎么这么浓的一股子醋味?”风因遮了遮鼻尖。
怜筝连头也没回,淡淡道:“出来的着急,原先祛味的药丸用尽了,便用了土法,将醋泼在炭火上,也能去除尸气,只是醋味浓郁了些。”
“尸体已经验好了,如何?”
风因拖了张椅凳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何老爷说,他进去的时候,陈家福已经毒发,拼了命地抓他的手,只是试图求他救命,那时候二夫人还在房间,他以为两人有苟且,于是便整理了房间,所以第一现场就在二夫人的房间。”
怜筝不去应他,低着头用娟娟小字细细写着。
风因抬眸瞧她:“那样要紧的关头,何老爷还在府,你说怎么就敢这么明目张胆了去?”
“许是有人故意引了他去?”
怜筝恰好写完,放下手里的毛笔,扭头看他:“验尸的时候,从胃部的溃烂、窒息等情况来说,足足两柱香的时间才能死透,所以据我判断是砒霜中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