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怜筝手上的动作很快,抽出的解剖刀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你到底是谁?”
十三原是坐在一旁等着他们,没想过怜筝会有这样的动作,腰间的软剑即刻对准了怜筝,皱了眉头:“主子!”
“十三!把剑放下。”风因一声厉喝,眸光渐明:“她不会杀我。”
“你怎就知道我敢不杀你?”刀尖再入一寸,压出了红痕。
“我从未说过你不敢,只是你不会杀。”
风因眸底肆意,望着她肆无忌惮:“你若是忌讳了我,昨日也不会不防着那道门。”
怜筝眉梢一拧,她就说今早那满壶里的水古怪得很,昨夜明明是空的!
如果在萧北顾和他之间选择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萧北顾。
连萧北顾都忌惮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
怜筝定了定神,道:“你是当今王爷?”
风因不怒反笑,近了她的身:“如何得知?”
“我曾离开北县一段时日,远在那之前就听闻当今圣上微服私访,罢黜各地贪官污吏,可当今圣上如今身子不佳,断不可能连这几月在全国各地走访,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圣上信赖的人替圣上出巡!”
“可若是清廉司一早就有所动作,必定只能打草惊蛇。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是某位皇子以游乐的名义各处暗访,而萧捕头对你百般忌惮,你定是在我离开的时日来过了北县,能让萧捕头忌惮的人也必定位高权重。”
“杀手埋伏当日,你有侍卫护身,即便身着暗服,那些杀手的官鞋未改,必定是皇朝的侍卫,你当真以为那日掉落的腰牌,没入我的眼?能有朝廷的护卫随身保驾,除了当今天子之外,便唯有皇子。”
她的推断的线索有理有据,可能性极大。
风因眸光灼灼,点头:“所言不虚,可你又如何推断我为王爷?”
“当日你与我同行,原是住在客栈的你,却又能同住在为官者的私人府邸,而桃林镇的捕快还个个避忌你。”
“我们前脚刚走,后脚霍大人就被摘了乌纱,以贪官为名关押秋后处斩,敢问天下除了身担爵位的王爷,哪位皇子能调动暗卫查出霍大人贪了百姓的税银呢?”
风因一听有些诧异:“你又从何而知霍大人贪了百姓的税银?”
“身居高位的官,自然不会知晓百姓之苦。百姓为底,贱民自处,圣上减免税收,而各地官员威霸一方,又何须人知晓,百姓人人心知肚明。”怜筝松了刀,已得到了答案。
风因原先的笑意已经浅淡了。
身居高位者不明百姓之苦,而身在低位者无需人说便点通一切。
怜筝敛了冷意,将解剖刀放进桌上的木箱:“慕大人两袖清风,想来王爷是白来了北县。”
“不白来。”风因目光明亮,高深一笑,忽然转身,双手朝前一压,将她环在胸前。
现在,与他而言,是为她而来……
怜筝不躲,抬眸轻眯.
“咳咳咳。”
十三抬头看天。
方才还刀光剑影的,怎的就突然少儿不宜了?
十三这一个人闭了眼站在那儿,比烛火还抢眼。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怜筝和风因闻声看过去。
姜女娇俏的笑脸僵在脸上,脸颊生的几分红润因为看见眼前这一幕骤然变得苍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