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善的人。而且,就算是他冲那几人露出善意地笑,但那几人却完全不为所动地紧盯着他。他们的视线里透着冷漠和愤怒,这让他不由地一个激灵,赶忙转身走去一边。
林长信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远处那位跟着司马琳走了好远的男子,见他终于转过身去,这才伸手准备接过刚走过来的司马琳手中的包。
“子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你们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喊过来却又不跟我说清楚,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司马琳语速很快,一脸焦急的神情和林长信印象里那个光鲜亮丽的琳琳姐相去甚远。
林长信还是先伸手去接过她手中的包,这才带头迈步子出去。
马进、莫凡就在两人身侧,分别帮忙拎了些东西。
走了两步,林长信才叹气道,“琳琳姐,我这是急病乱投医,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不仅仅是我们公司出了些状况,也是我们老大所有的问题都碰到了一起。”
从机场到莲花北的路程很远,让林长信他们三人合买的那部二手桑塔纳花了一个多小时。
这冗长的路,足够司马琳了解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12月3日的晚上,就在宁子默接到电话之后。
林长信回宿舍的时候顺便载着旺财和小强一起准备送往老大家。
但意外地,他比莫凡先进过道后,就在宁子默家的门口听到了他和父母一段对话。
那个时候林长信才知道,自家老大最近在面对公司那些杂七杂八的麻烦的同事,家里的父母请之间还出了不少意外的状况。
林长信自己就是从父母离异的家庭里走出来的,对于父母亲争吵给儿女带来的麻烦,林长信太清楚了。
而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从12月4号开始,帝企鹅公司又接连出现了更多更严重的状况。
先是凑上门来以各种名义对帝企鹅做出全面检查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
没几天,更过分的事情来了。
各种检查的间隙,不断有黑涩会的人来上门骚扰。
虽然帝企鹅的男同事很多,但不能一大群人一直都守在帝企鹅公司铭牌那里。而且就算报了警,也没有用。因为警察到的慢就不说,但是屡次的笔录就能给帝企鹅人自己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这样的情况持续几天后,帝企鹅的老大--宁子默,不得不做出暂时将帝企鹅两层办公室加装铁门并封停的决定。所有办公人员,从帝企鹅办公室带走自己的电脑回到莲花北宿舍办公。
这样的权宜之计倒也还好,因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反而让帝企鹅众人们更加齐心。
但这件事情刚发生没几天,又一件让鲁班科技内部负责skrpe项目的项目组成员人心惶惶的大事件发生。
“老大准备卖出skrpe,他是这个月15号做得决定,然后这个月19号就带队出发了。”
林长信苦笑耸了耸肩,苦恼地继续说到,“从2001年5月老大让我们把公司建立在特区开始,我们帝企鹅公司实际上已经有2年多的发展历程。
这一路走来,我们一直都跟着老大,一直都发展不错的样子。今年年头,我们很多人都拿到进入社会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分红,这让我们对老大很是感激。
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终于让我们意识到,其实在我们帝企鹅里最辛苦的还是我们老大。因为,他默默地帮我们顶着很多事情。不过不是这一次的幺蛾子是放在我们面前,我们丝毫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因为在这些问题发生之前,我们其实从来都没有去考虑过前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我们知道,老大一定会带我们去更好的地方。
但,琳琳姐,这次不一样了,老大要卖掉的skrpe可是我们帝企鹅旗下孵化的最成功的的项目。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们出售的原因,但是我们这些人多少也猜得到吧。
一定是我们帝企鹅最近,还有什么我们见不到的麻烦。肯定不是这些天找上门的麻烦,这些麻烦我们都不怕的。
一定是我们帝企鹅缺钱了,让老大不得不做出这种忍痛割爱的决定……”
司马琳看着林长信,脑中突然就串联起01年和02年见他那几次,从青涩演变到自信的样子。但就是这位已经在02年那次的推广活动中变得自信的年轻男子,此时却红着眼睛。
“琳琳姐,老大待我们很好,我们和他一起工作一直都很开心,不仅如此他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们。
所以我们知道公司现在很缺钱后,我们这群帝企鹅的老员工便自发动员起来,没想到很多新同事也都积极响应,然后我们一起凑了300w美金,这些钱都是公司给我们发的分红和提成。
琳琳姐,我们知道这些钱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我们这群人已经在着手在卖房子了。我们就想着能不能集合大家之力把这关先过了,让公司能继续走下去下,也让老大想要做的那些长远项目都能健康地运作下去。
只要公司还在,我们始终能撑到胜利的那天的。”
林长信抓着司马琳的袖子,眼中的水雾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所以他丝毫没有留意到司马琳眼里泛起的水珠,只是自顾自地扯了扯:
“琳琳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是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去劝他的人了。毕竟老大这么两年,我没见他谈过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