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陵越也不再去了。
这一日午后,尚辛亲去给玉泱送饭,尚蕴因着臀上、股上伤势好些,便下地来拄着一根伏龙杖走动。
尚辛回来丹芷阁之时,尚蕴正坐在石桌旁的软垫上,懒洋洋眯着眼在丹芷阁外晒太阳。
尚辛并不理睬,只管走进去盘腿坐在榻上,闭目打坐。
尚蕴忙一瘸一拐跟进来。
尚辛听着伏龙杖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急急由门外走近,叹了口气道:“你不必日日询问!左不过是犟驴一头!”
“玉泱还是不肯向师父请罪么?”尚蕴犹不甘心。
“师父也不肯回转!”尚辛叹道:“这两人究竟要僵持到何时!倒似赌气一般,皆不肯退让。”
尚蕴垂着头沉默不语,面上颇有几分哀戚。
尚辛见他如此,只得宽慰道:“不过早晚事。师父待玉泱犹如亲生…….便是只看在屠苏师叔面上,也必不会当真动气,再过几日定会回转。你莫要庸人自扰。”
尚蕴低低“嗯”了一声,拄着伏龙杖缓缓回自己房中去了。
尚辛望着尚蕴背影,深深叹息一声,自从桌上颇梨茶壶中倒了杯水,水色绯红,清香扑鼻,竟是一杯不知甚么花茶,想来是尚蕴所配。将花茶细细饮尽,入口唇舌清香,十分不俗。这才倒回榻上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耳中嘈杂之声不绝,尚辛挣扎睁眼,却觉头脑昏沉,四肢软怠。强打精神起身出门,门外已是暮色垂垂,星辰漫天,弟子们却是乱作一团,来去纷纷,惊惧难名。
“出了何事?何故骚乱?”尚辛挤按着眉心高声喝到,犹如凭空一声炸雷。
众弟子一时惊住,半声也无。
“!”尚辛不由有几分怒气。
“师兄,后山祭坛镇魔洞出事了。”却是律节匆匆而来。
“镇魔洞!”尚辛闻言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清醒过来,却仍觉四肢乏力竟似使不出气力,强自挣扎问道:“何事?”
律节面上现出一丝犹豫,略略思索方谨慎道:“师兄,镇魔洞内禁锁的妖魔脱困而出,被掌教和妙法长老阻于后山,此刻正在激战。弟子们不敢擅入后山,无法相助,师兄……可还能前往相助么?”
尚辛大骇,忙忙问道:“此刻战况如何?”
律节摇头叹道:“我亦不得进入后山,详情实在不能知晓,便是这样讯息也是律敏师兄初始以讯诀传达,只教我等固守前山,加强内外防备,各尽职责,不可擅离……只是镇魔洞的妖魔实在非同可,那般天罗地网的伏魔禁锢之力,且由妙法长老亲自看守,犹能脱困而出,实在……实在……教弟子们如何放心的下?偏偏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尚辛慌忙往后山去,却觉头脑一阵晕眩,脚下便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忙忙扶了石栏,闭目定神。
“师兄……你……怎的啦?”律节忙忙上前扶住,忧虑问道。
尚辛心下狐疑:“这些日子虽烦乱,夜里睡得也甚是不好,不过头痛而已,何故如此?……师叔已然成魔……师父颇多顾忌……只怕要出事……却也顾不得了……”定定神,睁开眼,尚辛咬牙推开律节道:“固守前山,防备内外!……后山有掌教真人在必定无虞,不可自乱阵脚!”罢,强提一口气,挣扎往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