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劫灰吟.变调(纯音乐)>
入剑为灵,堕入非道,虽永生不灭,魂魄却永出轮回,千年光阴如梦境一瞬,醒来之时,不知还记取过往多少容颜,只能在清冷孤寂中一日日煎熬,直至剑身被毁,或者被光阴消蚀成灰,跟着灰飞烟灭……怎能甘心……我总要一试……(无情雪)
“虽还是不好,我确是再也不能了。”无情雪看着手中的衣料轻声叹道,满是遗憾和落寞。
“我看甚好!”陵越原本坐在案几之后的软垫上,盘着腿打坐歇息,此时才醒来,便听见无情雪之语,忍不住出言道:“较之你前年为我做的这个软垫,不知好上多少倍!”
“大师兄醒了。”无情雪斜斜倚在软枕上,展眉笑道:“怎的不多歇息一会儿?”
“天快亮了,想着要为你采集清露。这多少年,早已习惯,再不能多睡的。”陵越微笑道。
“大师兄。”无情雪低了头,轻声道:“何必为我如此劳苦?你知道,我……用多少清露,也是无用的了。”
“如何无用!”陵越起身走到无情雪塌边坐下,伸手揉了揉无情雪头:“我过,你再不必执剑,只要在我身后简简单单任心而活便是。我并不要你做回以前的依依,并不要你守护着天墉城。我只要你……好好的……哪怕……就只是倚在这里……好好的……为屠苏缝制衣衫。”
无情雪轻叹一声,却垂着头不语“大师兄……若有一日……知晓真相……会恨我的吧?会后悔为我所做的一切吧?”
“在想甚么?”陵越低头看着无情雪的面色,柔声道:“你的针线已然很好!任是谁,穿着这样的衣衫出门,都不是丢人的事,每一针、每一线、每一道绣纹、每一处装饰,都承载着无尽的情思。得你如此情意,夫复何求?”
无情雪依然垂首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手中做了一半的衣衫。
陵越轻笑一声转身出洞,自去采集清露。
无情雪在后怔怔看着陵越的背影,眼眶渐渐泛红,忙深深吸气,将眼泪逼回:“不知……这衣衫……我可能做得完么……”
无情雪咬咬牙,自软枕上略略起身,继续一针一针缝制,只是剧烈颤抖的双手,一针较一针艰难,不断刺在自己手上,墨黑的血珠渐渐渗出来,一颗一颗粘在衣料上,蓝色的天墉城服制,满布黑色的斑。
…….
陵越看着眼前的景象,鼻子不由一酸,竟滚下泪来。慌忙用衣袖胡乱抹去,将盛满清露的水晶盏置于床榻之旁的几上,陵越这才上前,俯身将无情雪自地上抱起,心翼翼安放床榻之上。
无情雪衰惫已极,昏沉沉几无神识,嘴唇已被生生咬破,苍白的下巴上墨黑的血迹已然干涸。
陵越强忍心中酸楚,取来尚蕴亲配的药水,细细将无情雪破损的嘴唇、血肉模糊的掌心清理干净,自一个白玉盒中取出些荧绿色的透明药膏来细细擦在伤口上。这样事也不知做过多少回,陵越动作熟稔、轻柔。
药膏沁凉的气味溢满在阴阳洞中,无情雪缓缓睁开双目:“大师兄……”欲要挣扎起身。陵越忙忙按住。
“莫要乱动,好生歇着!”
“大师兄,我……”
“嘘……”陵越有几分哽咽:“好生歇着……冰火之苦近来越发频繁,一日竟有几次,辛苦的紧吧?好生保养自己……屠苏一定会回来……他就快要回来了……你……千万不能放弃……”
无情雪苍白的脸上,浮上虚弱的笑容:“自然……大师兄……莫要担心……”
“当日里你设计,自求禁锁镇魔洞,假作与天墉城反目,叛逃去往魔域,我实在不该答应。若无中皇幽谷外与风晴雪一战,何致自戕?何致今日!”陵越垂着头,自责不已。
“何故旧事重提!与大师兄何干呢?”无情雪见陵越如此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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