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钱桑镇的前一天,阮绵绵坐在甲板上的临时摆上的圆木桌上看着揽月微笑。
天字号已经前去打探情况,楼船上的侍卫都离得远远的。从船舱到甲板来来回回的,只有思音。
不时地替揽少爷达消息,又不时地对少爷嘘寒问暖,仔细地观察着少爷的面色。
不过在跟自家少爷说话的时候,思音的眼神会不由自主地向少爷对面的梧公子身上瞟。
那双眼睛,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思音很懊恼,因为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少爷对这位梧公子很特别,非常特别的照顾。几乎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这样的少爷,让他不由想到半年前在环城那位木小姐到岑府的情景。
想到这里,思音忽然面色煞白,浑身绷得紧紧的。
阮绵绵看着给她斟茶的思音面色煞白,神游天外的思音,视线落到对面的揽月身上。
揽月颇有些无奈,他过分苍白的面孔上露出几许歉意,伸手将思音手中的紫砂壶接了过去,声音依旧温柔:“思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思音一顿,连忙回神,发现梧公子面前的茶杯茶水已经洒了出来,连忙拿出毛巾去擦。
一边擦思音一边道歉,面色还是煞白的:“对不起对不起,梧公子,思音不是有意的。”
阮绵绵浅笑看着手忙脚乱的思音,思音心中想些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对她身份的好奇,是绝对的。
“没事,看你面色有些苍白,莫不是感染了风寒?”说着,阮绵绵看向已经感染风寒,阳春三月裹着厚厚狐裘大衣的揽月。
揽月歉意一笑,稍微提了些力气对不远处的侍卫喊道:“来人,请金大夫过来给思音看看。”
阮绵绵心想,这揽月对身边的人可真好。
而思音更加感激涕零,非常高兴。
可是想着他刚才的猜测,少爷对他的关爱,他又高兴不起来。
“少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身体很好的,金大夫正在给你配药,不能打扰的。”思音连连摆手。
在环城的时候,阮绵绵便知道揽月的身体应该有问题,否则身上怎么会带着那么多药?
而那位她也见过的金大夫,是他的专人大夫。
见思音面上因为着急升起丝丝潮红,阮绵绵又看了看他。
揽月叹了口气,声音很柔:“紫云那丫头今天应该已经跟上来了,你的问题,我看紫云比较能治。”
思音面色一僵,面颊瞬间一片绯红,结结巴巴道:“少……少爷,你……别啊,少爷,思音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丫头的。”
“可是你看看这一路来,你不是走神就是冒冒失失的。平日里紫云在身边的时候,到没见你出过一次错。”揽月的声音带着笑意。
阮绵绵眼珠一转,估摸着应爱是动了揽月的意思。
思音记得满脸通红:“少爷,思音知错了,思音一定改,一定改。可是求少爷千万别让紫云上这艘楼船,否则……”
揽月轻笑道:“否则如何?”
思音的脸颊已经憋成了酱紫色:“否则……否则若是紫云知道我出了这么多错,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少爷的。”
“少爷,你知道的,紫云那双纤纤玉手可厉害了,你瞧我上次被她掐的这里”说着,思音撩起衣袖,将胳膊上的青紫让揽月看。
阮绵绵微微一笑,轻轻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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