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落静悄悄的,好像都感觉到了这里有大事发生,是以家家户户都院门紧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很多人都秉承的处世原则。至于这个原则为何会流传数千年而经久不衰,大多是有自我贬低的因素,很多人会觉得对方都是大有来头的势力,自身渺小惹不起,是以即便看到了不公,装作没看见就是。
江湖之所以让人向往,很多都是因为有嫉恶如仇的人存在,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即便有时候明知是以卵击石,也要拼力一搏。这种人不一定是武功侠士,他很可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他也不一定是以为饱读诗书胸有治国大志的人,他很可能就是一个目不识丁但心认道义的人;他不一定是一个男人,有时候女人也可以为人鸣不平。
叶衾寒借力又是一跃,飞过了倒塌的灶房,朝着农妇和农夫二人追了过去。双掌并立,凌空推出,一股气浪去势如虎,前部就像是巨口张开,要一举将二人吞入腹中。气浪倏然而至两人面前,根本无法躲过去,只见农夫突然一把将农妇推开,双掌齐推,他一掌的威力和叶衾寒比起来,就如日月和星辰的差距一样。一声巨响湮没了农妇的哭喊声,响声过后,只见农夫静静地站在原地,只是他所站的地方以及方圆三尺内的土地,整个下沉了一尺。
“老头子。”农妇带着哭腔跑向了农夫,农夫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叶衾寒的那一掌,已经震碎了他体内各处脏腑,即便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他。
叶衾寒的意识好像恢复了一些,他的耳中现在仿佛有了两种声音,一种是:上前去,将这女人也杀了,你的视野中不应该有活人出现,这才算是最佳运用了你的力量。另一种是:我怎么了,为何要杀他们,他们本是无辜的……两种声音在叶衾寒脑海中相互纠缠,撕扯不清,叶衾寒就像坠入了无边的幽暗之地,又像是跌入了阴冷的深渊沼泽,茫然无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互诉哀殇。
只听农夫上气不接下气道:“臭婆娘,我是不行了,趁着他呆滞,你赶紧走。”
农妇用衣衫为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动作仔细轻柔,她擦的好像不是血,而是农夫在田中劳作半晌留下的汗水:“老头子,我们隐居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能安安生生过日子,怎么就远离不了江湖是非呢。”
“因果报应,怨不得谁,你赶快走,等他缓过神来你就走不成啦。”看的出,农夫很想一把将农妇退走,正如他推开她独自一人接了叶衾寒的招式一样,只是现在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倒下都成了一种奢侈。
“不。”农妇口气变得坚决起来,她站起身盯着叶衾寒,目光如炬,她的双目中在闪耀着仇恨的怒火。“你先放心先去吧,我报不了仇也会陪你一起死。”叶衾寒好似感觉到了那锋利如剑的目光,他迷惘的看着农妇,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要这样看着自己。叶衾寒脑海中的两种声音仍在萦绕不断,不过已经开始慢慢化成一种嘈杂,好像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开始了乱战一样。
农夫看着站起来要和叶衾寒决战的农妇,心急之下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到死,他的眼睛也没有合上,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哀求,哀求自己的妻子不要去送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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