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放她走?”良若风其实也有些担心,叶衾寒的行踪被透露,只会为医治他增加难度。
东方蕊长舒了口气,道:“樱奴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可按照门规,她必须得死。”
规矩到底是什么?又有哪些人在锲而不舍的坚守着?他们是否真的如虔诚的布道者,信念坚定,至死也都遵守着那些教条?良若风的叔父良傲天曾经告诫他,要想练成天下第一的剑法,一定要摒弃所有的杂念,内心要想平静的水面一样,良若风剑法已经很高,但他仍旧在为达到良傲天的要求而努力。每个人的童年玩伴,总是令人难以忘怀,尽管良若风从小到大,陪伴他的只有剑,但他也觉得当时要比现在快乐许多。是以听别人讲起过往时
,良若风都会很认真的倾听,何况这次的讲述人还是东方蕊。东方蕊有些感伤,盯着远处动作已经开始放缓的叶衾寒,继续道:“我现在能理解她为了爱人能抛弃一切的心情了,我很后悔没能帮她,只要我开口,她就不会过
得那么暗无天日,但我却被那条条框框的教规束缚。”
良若风感同身受,每个人总会有被束缚的东西,生而为人,历经折磨,至死方休。东方蕊的眸子里闪着光:“我和衾寒在一起后,我就决定抛下一切,好好的过日子,世界很大,我没那个义务去拯救,我也不想我的爱人有这个义务和能力,我只
想和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感觉你懂吗?”
良若风郑重而又缓慢的点点头。
“唉。”东方蕊面容有些不忍,目光投向叶衾寒,语气由温柔渐转为阴冷。“我放弃千毒教,去杀翡玉阁阁主,又怎会让人泄露行踪。”目光难及处,方才离开的女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的脸色紫黑,血脉粗涨了三倍不止,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中出现了无数拇指般长短的软虫,混杂着血肉
放肆的蠕动……身后的车窗帘布不时被风吹起,恰好能瞧清楚车里的状况。良若风佯装专注的赶着车,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回头。叶衾寒被绑在马车里,东方蕊一会儿为他擦身子,一会儿敷药治伤,良若风再回头时,东方蕊已经伏在他的胸膛,脸上柔情尽显,她分明就是一个贤淑妻子,在床边温情等待大病的丈夫醒来。良若风心里滋味
难以言喻,他开始有点羡慕叶衾寒,自己想化身为躺在东方蕊身下的男人。这个念头稍纵即逝,良若风便暗暗自骂道:这种时候,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怪不得最近剑法生疏了。可剑法又哪里有生疏呢,只不过良若风原本钟爱的只有手里的剑,对剑法的钻研,胜过了对女人的兴趣,从其和莫夕颜之事便能窥得一二。要详究起来,良若风对莫夕颜也有过冲动,只不过莫夕颜对他的吸引力,不如剑法的持久。此刻对东方蕊,又自当别论了。纵马奔驰的过程,良若风思绪杂乱,一会儿不想找到张子甫,一会儿盼着叶衾寒好起来,东方蕊也不会那么伤心,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莫夕颜再次出现,带着叶衾寒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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