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但此时的荣乐看虽然比较平静,他也就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看来那股子伤心劲儿已经过去了。
“你能出去吗?”冷冷的语气,荣乐现在不想面对傅言蹊,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最近几天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了,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自己缕清楚这一系列的事情。
傅言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起身转身离开了,他也明白,荣乐现在需要安静,或许她自己一个人想明白以后,这一切就才能真的过去。
看着傅言蹊离开,荣乐蜷缩在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那里,现在的她情绪异常的平静,就好像,几个小时之前那个疯狂的像个困兽一样的女人并不是她。
紧紧的抱住自己,此时的荣乐只能自己给自己一点的温暖,但是无论她把自己抱的再紧,浑身。上下还是想掉进冰窖一样的冰冷。
现在的她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个事实,她只能强迫自己去考虑以后自己的日子要怎么过。
刚刚睁开眼睛看见傅言蹊的那一刻,她的心真的动了一下,或者说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一直以来,自己在傅言蹊羽翼的庇护下,真的那颗坚硬如冰的心有了微微的松动,可是,当她看清楚自己内心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自己父亲临死之前托付给自己的唯一的心愿。
他不让自己跟傅言蹊在一起,也许他有他的担忧,也有他的想法,但是他既然说了,又是他临终之前的遗言,她也一定会去照做。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她的父亲最后的愿望。
而且即便她的父亲临终之前没有这样的遗言,她也不会接受傅言蹊的,他们俩之间已经发生了太多,他们俩之间此时的距离比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还要远,早就已经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即便强行在一起,那就只是会给彼此增加更多的伤害,这一点她始终看得透彻。
如今又加上了她父亲临终之前的嘱托,她那微微化冻的心,像再一次冻上了万年的寒冰一样,变得更加的坚韧和冰冷。
荣乐知道,可能从此以后,她的这个心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松动了吧。
可能这个时候,她才能去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过去的那些时间里每次看到傅言蹊决绝背影的时候,那莫名其妙的忧伤。
可能是因为在傅言蹊的保护和照顾下,她的心早就已经对他有了一丝丝的改变,只是因为表面的现象蒙蔽着她的眼睛,让她始终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是现在,就算看清了,也没有任何的用了,反而只是让她更加的痛苦。
但是荣乐知道,现在不是她痛苦的时候,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而她现在首先要去处理的事情就是他父亲的事。
她不能让他的父亲就那样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医院冰冷的停尸间里,她要让他安睡到土地里,他要为他去寻找在另一个世界的归宿。
荣乐缓缓的起身,想要到浴室里收拾一下自己,可能因为太久没有吃饭,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她艰难的扶着着墙壁才走到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嘴唇发白面色沧桑的女子,那一瞬间,荣乐几乎认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