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低头吃起了饭。
荣乐现在的确很害怕,她的确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她,但是那个人不会是傅言蹊。
傅言蹊一直在盯着荣乐看,看着她默默的吃着饭,但是却有一股茫然的不知所措,那种无力感还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拿荣乐到底该怎么办。
荣乐只是觉得自己的胃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她吃了很多饭,却也没有丝毫吃饱的感觉,她害怕再这样吃下去会出问题,便放下了筷子。
傅言蹊早就已经放下筷子,坐在了对面等着荣乐,只是荣乐太过于专注吃饭,并没有发觉。
“我送你去医院。”看着荣乐吃饱了,傅言蹊开口说道,但是荣乐却站起身来,微微地摇了摇头。
“让司机送我就好。”同样的没有再让傅言蹊有任何反驳的余地,荣乐转头便朝着门口走去。
傅言蹊心里在难受,荣乐此时何尝又不难受呢,但是她必须逼迫自己这样做,必须逼迫自己跟傅言蹊化清楚界限,从此以后他们俩之间的障碍只会更加的明显,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只会更加的遥远,她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跟傅言蹊,终究是朝着越来越远的方向驶去。
即便傅言蹊已经在她心上刻下了痕迹,即便她已经渐渐的习惯傅言蹊对她的保护和照顾,但习惯却必须改掉,他刻在自己心上的名字,也只能强行的忽略掉,她跟这个男人,注定一辈子都不应该再有瓜葛。
原因也很简单,这是因为他父亲在临终之前的嘱托,那是她父亲最后对她的要求了,她必须做到。
即便荣乐也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到底有什么意义,即便她知道她照这样的要求做可能并不会高兴也不会幸福,但是那又如何,只得去做。
这是他作为一个子女,最后能尽的孝道。
看着荣乐就那样朝着门口走去,傅言蹊也无可奈何,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司机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自己的主子不发话,他怎么敢动,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上荣乐。
“送她去医院,有任何的状况,立刻告诉我。”说出这句话之前,傅言蹊纠结考虑了很久,他很想陪着荣乐去医院,也想就那样不顾她的考虑强行陪着她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去了,荣乐也拿他没办法,但是这个时候,他竟然也会下意识的去考虑荣乐的感受。
所以为了让荣乐少一点对自己的排斥和拒绝,现在只能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的意愿来做。
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她,因为实在不放心让荣乐现在的这个状态一个人出去。
只是即便这样,傅言蹊还是特别的不放心,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路上,荣乐都把自己紧紧的缩在后座上,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开车的司机显得很紧张,也更加小心翼翼,比他平时开车载傅言蹊的时候还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