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只见那个主治医生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一根长针,那是一根很细看起来柔韧性很好的长针,足足有自己的小臂那么长,甚至更长。
荣乐看着主治大夫拿着那根针,却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他要把这根长针整个插在傅言蹊的身上吗?如果真的是那样,也难怪傅言蹊说,他接受治疗的时候样子会非常的可怖。
而此时的傅言蹊看起来都显得很平静,只是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好像早就对这一切十分熟悉了。
只是不管傅言蹊有多么的熟悉,当长针从他的脊柱上没入到身体里的那一刻,他依然还是因为疼痛紧紧的握住了身下的床单,然后将头埋进了床单里,他并不想让荣乐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
看着那样的长针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傅言蹊的身体里,荣乐仿佛感觉得到有冰凉的感觉从自己的脊柱上慢慢的滑下去,好像那根针是插在自己的体内一样,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像傅言蹊一样切实的感受到这样的治疗到底有多么的疼痛。
看着傅言蹊此时紧握着床单的样子,荣乐真的特别想上去给他一些力量,可是却因为心里害怕竟然挪不动脚步。
此时的荣乐真的无法想象此时的傅言蹊到底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虽然害怕,可是她的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根长针。
随着长针没入傅言蹊身体里的部分越来越多,病房里也开始隐隐的传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她知道那呻,,吟声便是从傅言蹊嘴里传出来的,即便像他这样铮铮铁骨的男儿,也因为着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而发出了这样的低吼,足以见得这到底有多痛。
荣乐对于傅言蹊的恢复治疗一无所知,对于他为什么要接受这样残酷而又没有人性的治疗更是毫不清楚,只是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傅言蹊会不愿意她来美国了,为什么他不肯让自己知道他的病情,也不肯让自己看到他接受治疗的样子。
在看到这一切之后,对于傅言蹊之前对自己的隐瞒和欺骗,她也就丝毫都不介意了,只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上去打断这一切,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不知不觉中,荣乐便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突然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了下来,这个时候她一抬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
面对这样的场面,看着如此痛苦却依旧要隐忍的傅言蹊,她的眼泪是真的不受控制的便流了下来。
傅言蹊的呻,,吟声在病房里已经逐渐变得清晰,他也并不想在荣乐面前把自己的疼痛表现出来,可是他真的尽了全力再隐忍了,还是没有忍住。
医生则是完全忽视了傅言蹊现在的疼痛,专注着检查的傅言蹊现在的状况,他们只要专心的把自己的关注点放在傅言蹊的病情上才能尽可能的减少他受折磨的次数。
医生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将那根长针插,,入傅言蹊的脊柱神经里面,再缓缓的抽出来,再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