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
白阎君见他的反应,先愣了愣。然后微微皱眉:“你这反应……倒是奇怪呀。此前的人知晓了这些事,可不是你这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疑惑地凑近李云心,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然后眯着眼睛绕他走了一圈,在他身后停住了。
李云心身上的毫毛登时根根树立起来。他不清楚——这白阎君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发现了自己并没有听懂他的话么?!
这样可怕的停滞持续了一息的时间。但李云心却觉得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随后这白阎君才忽然怪笑:“哈……这倒也该是你的样子。如今这修为……除了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呢?”
他这才慢慢地又走到李云心面前:“那么既然你已经知晓了这些。就该明白你现在在配合本君做的到底是怎样的事。如此你该放下心了罢?”
李云心又哪里能明白他说的究竟是指什么?他只恨自己方才不该追根究底了!
但当下也只能模棱两可地点头:“好吧。我知晓了。既然知晓了……我想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阎君,打个商量——能不能即刻叫我出去?那睚眦和邪王或许还要生事!”
白阎君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当真要出去的么?”
李云心认真地点头。生怕再出什么事端。
那白阎君竟又笑起来,痛快痛快快地说:“也好。就送你出去。但你要晓得,这里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二层,真空地狱。再往上一层便是第一层——往生地狱。本君……就叫你从那里回去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古怪,似乎心里藏着别的意思。但李云心一时间却听不出——这白阎君的秘密实在太多,他连一个头绪都没有。他只觉得……白阎君口中的“往生地狱”或许会有什么古怪。然而他又怎能晓得古怪究竟在哪里?
便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正要说:“那便走吧——”
眼前的一切却忽然扭曲起来。
随后他听到……
某种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一出现,他觉得自己的头脑登时麻木了。可怕的窒息感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就仿佛他的脑袋被人按在水中不得呼吸,就连手脚都被牢牢绑住、无法挣扎!
李云心猛地大叫一声,但声音却随即被一口水呛回了喉咙里。他拼了命地想要将肺里的水咳出去,但第二口水又灌进来、且他的肺里已榨不出一丝一毫的气了,如何咳?!
便是这可怕的痛苦体验叫他猛地睁开眼!
醒了过来!
晃动的视线。
黑且布满蛛网的天花板。
因为极度缺氧而开始变黑、且有光斑出现的视野。
一个面容扭曲的男人正提着一只水壶,慢慢地向自己的脸上浇水——这时候李云心意识到自己的口鼻处不晓得覆盖了几层毛巾。毛巾已经被水浸透、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他吸不到空气,体验到的只有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而这男人一边狞着一边往自己脸上慢慢倒水,似乎极享受这样子的过程。
他甚至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嘴里的烟雾喷吐过来。
但李云心是闻不到烟雾的。
他此刻本来处于失去意识的边缘。可偏偏思维忽然变得无比清明。
他痉挛一般地转动眼球,看到这间陌生又熟悉的屋子——像是某个被废弃的烂尾楼。
应当是在郊外。是夜黑。
水泥墙壁上挂了一个便携式手电筒照明。
他被绑在两张桌上。
手脚被皮带紧扣住、动也不能动。
另有两人在用木棒猛击他的双腿——自从脚尖开始猛击,一直砸到膝盖,将每一寸骨骼都敲得粉碎。
可怕的窒息感与可怕的剧痛像利刃一般切割着他无比清醒的意识。
这种痛楚与体验……
很熟悉。
——他……死于水刑。
“吃我,啊?”那向他脸上浇水的男人瞪着眼睛、扭曲着面孔向他咆哮,“吃我啊?!”
他抬手手、猛地一拳砸下来!
但下一刻,世界忽然安静了。所有的声响与痛苦都消失。
李云心睁开眼——看到站在他面前、脸色惊慌地盯着他的刘老道。
夏末午后的阳光正洒进紫薇宫的中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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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智商遭到了碾压。把角色写错了。
昆吾子带走的是李善,不是七段锦。已修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