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倾文心疼啊,他和钟离渊虽为叔侄,实则亲如兄弟。钟离渊的苦,他都明白。今日的事变成这样,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徐然冷冷的抿抿唇角,道:“求我也没用,因为我也不知道月尘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
明明进了局,却看不到出口。
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破灭。
钟离渊又呕又悔,几欲吐血。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了下去。
钟倾文脸色大变,急忙过来扶他:“皇上,冷静,冷静!”
“你叫朕,怎么冷静……”钟离渊苦笑,腰也偻了下去,“是朕错了。倾文,是朕错了……”
钟倾文伸手,从他腰间掏出药,倒了两颗塞到钟离渊嘴里:“皇上,我们不急。只要她活着,一切都来得及。”
吃了药,钟离渊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滑落的衣袖下,可见手腕上包扎的纱布,纱布上隐约可见一道红色的血痕。没有月初的神奇膏药,伤口康复需要一段时间。
徐然看着那血痕就觉得辣眼睛。
特么的,每个月圆之日都这样割,毅力很好嘛!
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兄弟,特么的值么!
“徐然,你就告诉朕,月尘会救她吗?”钟离渊问。
“会。”
徐然非常肯定。
“那好。”钟离渊松了口气,眼神凄怆,“朕就在这拜月宫等着,等她好了,要打要骂,朕全听她的。”
“……”徐然唇角抽了抽,对钟离渊稍有改观。
就在这时,吉勤大人来了,他热情的招呼:“东临皇,十一王爷,见到宫主了吗?”
“他不在。”徐然抢答,看着吉勤大人就讨厌。
所有的月凉一条线上的,她都讨厌,都不是什么好鸟!
钟离渊和钟倾文也讨厌吉勤大人,因为一见他就会想到昨晚山中那场恶心的乱仑肉战。
“宫主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或者是去闭关了。东临皇、十一王爷,就让我吉勤接待你们,尽一尽地主之宜吧!”吉勤大人道。
“不必。”钟离渊冷冷的回绝了他,“我们就住邀月殿。”
“……”吉勤大人不悦的拧了拧眉,挺直腰杆,一反刚才的热情,“东临皇,这邀月殿是我们宫主的寝殿。”
“那又怎样?你们南疆,还欠朕一个皇后呢!”
钟离渊气热磅礴,吉勤大人无言以对。
紫灵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吉勤大人,我们会招呼好贵客的。”
吉勤大人一眼横过去,紫灵缩了缩,退了回去。
在南疆,有三大势力,一是宫主,二是神女,第三便是侍月宗的宗主。都不是他们这些小侍女得罪得起。
“好了吉勤大人,月尘早先也说了,欢迎我们带家人来邀月殿玩的,就不麻烦你了。”徐然道。
吉勤大人心里怒啊!正要发作,徐然已经开始补充。
“当然了,你要不是信我的话,等月尘回来,亲自问一问便是。”
一句话,就断了吉勤大人的后路。
在南疆,敢这么当众直呼宫主姓名的,也就徐然和云暮雪。看来这两人,在宫主心中地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