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苗溪溪准时上班,刚走进警察局大厅,赵探长便带着肖若男气势汹汹地走来。
“小苗啊,来一下我办公室。”赵探长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我们谈谈。”
一边的肖若男幸灾乐祸地说:“苗溪溪啊苗溪溪,你胆子真大,竟然私自跑到死者家中调查,你是把前辈们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苗溪溪低下头,不说话。
“走吧。”李探长道。
“现在么?恐怕不行。”苗溪溪忽然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笑了。
“苗溪溪,你什么意思?竟然公然顶撞我师父?”肖若男大声说,“你家里有钱有势了不起啊?一个花瓶,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抓到‘蝴蝶结杀手’?别做梦了?”
“哼,是我,我家里就是有钱有势,我就是了不起,怎么样?”苗溪溪昂起头颅,不屑地说,“我就是长得美,又怎么样了?人家说丑人多作怪,说的就是你!肖若男,别惹我,老娘忍你很久了!”
“你——”肖若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都给我安静。”赵探长皱眉,“这里是警察局,你们想吵架,就到菜市场去。”
“师父,是她侮辱我在先。”肖若男委委屈屈地说。
切,装什么小白花!苗溪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苗溪溪,跟我去办公室。”赵探长说。
“赵探长。”赵探长话音刚落,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就出现了。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赵探长大惊。来人正是刘秀的父亲。
“呵呵。”李父意味深长地说,“我要不是不来,不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
赵探长脸色一僵,道:“年轻人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你有什么事儿,我们去办公室谈。”
“不用了。”李父对苗溪溪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赵探长,我想要回我女儿的尸体。”
“什么?”赵探长和肖若男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一声。
“死者的尸体现在还在法医处。”赵探长疑惑地说,“等法医鉴定完毕,我们自然会归还尸体。”
“我现在就想要回女儿的尸体。”李父强硬地说,“不仅如此,我还委托私人侦探帮我调查女儿被害一案,希望你们警方能够配合,移交相关资料。”
“私人侦探?”这一连串的消息既然让赵探长消化不了,“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冲动行事啊。我说过,我们警方会尽全力侦破此案,还死者一个公道的。”
“如果你们警方真值得信任的话,早在二十年前,你们就应该抓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而不是拖到二十年后的现在。”李父说,“我已经与私人侦探签订了委托协议书,希望你们尽快将相关资料移交给他。”
“李叔叔,你不要被什么私人侦探给骗了。”肖若男有些着急,李父这么做,不是“啪啪啪”打师父的脸吗?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李父讥笑道,“你看人家小苗同志,可什么都没说。赵探长,我奉劝你一句,你这个徒弟,鬼心思多着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小苗同志比她强多了。”
“你——”肖若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李叔叔,我哪里不如这个花瓶了?您为什么宁愿去信什么乱七八糟的私人侦探,也不相信我们警方?”
“苏先生可不是乱七八糟的私人侦探。”李父道,“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宅男神探,你也是警察,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吧?”
什么?宅男神探?苏睿?肖若男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他?”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李父道,“苏先生不爱出门,他委托他的一个好友,来警察局办理相关移交手续,还请你们好好配合。”
“他的好友?谁啊?”赵探长问。
“就是小苗同志啊!”李父道。
“什么?”肖若男简直要气疯了,“苗溪溪,你这个叛徒!你什么时候搭上苏睿的?莫非,你以为,背靠苏睿,就能破案了?苏睿是很厉害,可我不信,年纪轻轻的他能破了20年未破的悬案!”
“能不能,咱们等着看好了。”苗溪溪笑道。
“好了。”赵探长瞪了苗溪溪一眼,又对李父说,“李大哥,按照规定,我同意你的请求。只不过,就算你请了私人侦探,我们警方也不会放弃追查这个案子。这可是我们的职责。”
“多谢赵探长。”李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