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别说是在生产车间里了,就算是在自己的家里,如果你一不小心碰碎了一块儿玻璃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再花钱买块儿新的,然后让师傅来给按好了就得了呗。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只不过一声儿清脆的玻璃声响,却让魏运泽的心里猛的就再次的咯噔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魏运泽问道。
高博离窗户那里近,于是听到了声响之后立马就起身来到了窗户边儿,然后隔着窗户朝外面紧邻着的二车间看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听声音好像是哪儿的玻璃碎了,似乎是从二车间里传出来的。”
魏运泽本来还多少有点儿心神不宁的,可是听到了高博的话之后看来也没有什么事儿,心里这才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于是想到了刚才的事儿,再次拿起了电话要给谭玉强打过去,可是也许碰巧了,谭玉强的电话这会儿占着线,估计正在和谁通着电话呢,魏运泽只好先挂掉了电话,准备待会儿再打过去。
可是这一静下来之后,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毛毛燥燥了,就好像有十几只猫爪子再挠似的,于是坐立不安之下干脆说道,“二车间?走老高,正好儿咱们去看看那批货赶的怎么样了。”
高博也知道最近公司里事儿多,所以也没有急着回家,“行,看看去。”
说话间,两个人就离开办公室出了办公楼,一个拐弯儿就去了紧邻着的二车间,可这才刚走到车间门口儿的时候儿,就听到有人在里头大声儿的吼着,“小雷子,这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儿呀,啊?我这才刚上了一趟厕所你就又不消停了,这个月的加班费不想要了是不是啊?”
“刘主任,这次真心的不是我干的呀,我真的不骗你,我以我大前天刚谈的女朋友的名义发誓总行了吧。”而另一边儿,一个年轻人正一脸苦笑的辩解道。
嗯?
魏运泽和高博一听不禁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因为这两个人的声音他们都不陌生。
大吼着的这个人就不用说了,他叫刘峰,是二车间的车间主任,小四十的年纪,曾经在部队里当过兵,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提前退役了,身材倍儿结实,魏运泽平时的时候儿老是管他叫大刘。
另一个说话的年轻人叫雷亚军,今年刚刚二十岁,只是二车间里的一个普通的印刷工,平时大家都管他叫小雷。
而魏运泽和高博之所以对这个小雷这么熟悉,是因为这个小雷别看年纪不大,却是几个车间里出了名儿的开心果和捣蛋鬼,平时插科打诨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那是他的拿手绝活儿。
没事儿的时候儿不管是车间里的老嫂子还是新来小妹子,这个小雷逮着机会就给人讲荤段子,惹得她们对这个机灵鬼那是又恨又爱的。
而这个小雷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那就是喜欢拿着一个弹弓子到处乱身寸,平时里哪怕是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也要在路上掏出弹弓子来朝着树上的小鸟身寸那么几下儿,有一次更是一不留神就把石头子儿身寸到了魏运泽的窗户上,好在玻璃没碎,气的魏运泽也是只有摇头的份儿。
于是当大刘和小雷两个人正说着的时候儿,魏运泽和高博已经走进了二车间的大门儿里,然而大刘因为背对着并没有看到他们,依旧在那里吼着。
魏运泽和高博刚进车间大门儿的时候儿还没有发现什么,可是一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儿似的,最后抬头这么一看才发现,车间房顶上的一个大号儿照明灯不亮了,而就在照明灯的正下方,则是一地的碎玻璃片子。
魏运泽和高博一看就明白了,原来刚才那声儿玻璃破碎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看来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弄破了。
而这个时候儿就在车间里头,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却还在继续着。
“你女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说那干啥,少给我扯那些个有用没用的,好,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告诉我,你裤兜儿里的弹弓子是干嘛的?”魏运泽和高博这才看到,就在车间里的印刷机旁边儿,大刘正单手掐着腰,另一只手则在手舞足蹈的冲着小雷比划着。
小雷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刘主任,我的亲大哥诶,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呀,不信你可以问问和我一组的老张嫂子啊,再说了,那弹弓子我可是每天都带在身上玩儿的,这在咱们车间里谁不知道啊,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无根无据的冤枉我呀!”
一听小雷说自己冤枉他,刘主任当时就扬起手冲着他假假的吼道,“呀嘿,长本事了呀,还敢顶嘴了,找打是不是?”
虽然知道刘主任不会真的动手打人,可当小雷看到了之后还是立马就嘻嘻哈哈的弯腰躲了一下儿,然而这一躲赶巧儿了,小雷正好儿看到了刚刚走进车间的魏运泽和高博,于是当时就是一愣,“呦,魏总好!高经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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