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冻人症”的发病率在十万分之一,属于世界罕见病,病情的发展一般迅速而无情,从出现症状开始,平均寿命在2——5年之间。
黄欣欣从发病到去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起先这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没得到有效治疗和照顾导致得病情加速恶化,但现在,诅咒的符、赵春的高利贷、高额的阴婚礼金,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女孩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审讯室内,韩轩将黄欣欣房间中的那张诅咒符推倒赵春的面前。
金灿灿的黄色,是所有色相中最能发光的色,给人轻快,透明,辉煌,充满希望和活力的色彩印象,此刻却因为符文的意义令它变得暗淡邪恶。
“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赵春眼神闪躲,他不安的手举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底气不足地回答,“保平安的吧……”
“吕兰贴在黄欣欣房间的?”
“可……可能是吧,我不是说过吗,我妈喜欢求一些辟邪保平安的东西给我们。你们不去查凶手到底是谁,反过来查我妈做什么?”他一脸的惊讶,假得过分。
他知道这不是保平安的符,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黄欣欣的“病逝”,所以他假装无辜,想将自己和黄欣欣的事撇得干干净净。赵春不是一个愚笨的泼皮无赖,可以说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聪明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拿才刚离世的亲生母亲来做挡箭牌,将他们的怀疑引到她的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暂时结束对赵春的问话,想要验证黄欣欣并非病逝的猜想,韩轩需要先找到黄欣欣的遗体。
观察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韩轩进屋,将那张丑陋的符咒递还给小魏。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找法医给黄欣欣验尸?”
“先要当征得家属同意。”话罢,韩轩看向小魏,“除夏聪外,黄欣欣还有其他家属吗?”夏聪现在的状态,在没有确定黄欣欣的死因前,不宜再刺激他。
“有个叔叔住在外省,她爸和这个兄弟关系不好,基本没有联系,但是确实是亲叔叔。”
“那好,你联系一下。”
“没问题,我这就去。”
“等等,”韩轩叫住雷厉风行的小魏,“黄欣欣的遗体下葬了吗?”
“还没,原本订得日子是二十六号中午,因为夏聪来闹,黄家和李家没能办成,准备改期,结果黄涛和吕兰出了事儿,现在黄欣欣的遗体应该还在徐震家。”
“放在家里?”林嘉月吃惊,“这个徐震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先和林嘉月去徐震家,你联系到黄欣欣的叔叔,征得同意后,就和法医一起过去。”
阳光明媚,暖而不燥。
徐震家住得有些偏,那边的路不太好走,车子开着开着便颠簸起来,颠得林嘉月说话都带个颤动的尾音。
“你说,如果黄欣欣真的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被吕兰害死的,那吕兰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黄涛一点都没看出来?”
后座的人轻拉了下脸上的眼罩,调整它的平整度,“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吕兰和黄涛联手?”
“不会吧。”林嘉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强烈排斥的情绪。“虎毒不食子,黄涛是黄欣欣的新生父亲,骨肉亲情怎么会让他对女儿下狠手?”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
“这话不准,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啊。”
“举了例子?”
“呃……”被这么突然一要求,她还真懵了,一时半会想不起能举得例子。为了挽回颜面,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更加无知,她干咳一声说,“开车呢,别叫我分心。”
怪他?话题可不是他挑起的啊。
无奈地勾下唇角,韩轩配合地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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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米灰色高墙,成片的墙皮脱落,露出残缺的转头,墙根还有一块一块野狗尿过的痕迹和一簇一簇成长旺盛的野草,蒙尘的铁皮大门,棕红色油漆因为年久曝皮开裂,一道道裂缝处经过氧化生成橙黄与黑纠缠的铁锈,相比隔壁邻居,徐震家的门脸儿格外寒酸。按说阴婚市场这么火热,他应该赚得盆满钵满才是,就算不把家装潢得金碧璀璨,那怎么也要搞得干净体面吧。现在这种程度,完全就是个经济困难户。
“没人?小魏不是说徐震的女儿白天不出门吗?”林嘉月拨弄了下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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