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能点了点头。阮清在暗他们在明,想要找到阮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他们原本回来,就是为了调查罗山玉的秘密,现下将阮清放在一边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本来是打算找三姑婆问清楚的,可惜三姑婆已死,现在连尸体都没了。两人若想在找到罗山玉的蛛丝马迹,恐怕只能上楼去翻书了。
想到三姑婆,夏婴又生出了几丝悲伤。阮杰见此,道:“明天找找三姑婆吧。”
夏婴一愣,她本以为三姑婆被掳走就不可能再找回来了,闻言激动道:“还能找到三姑婆吗?”
阮杰笑了一下,道:“试着找找吧,白天尸体不好见光,有可能可以找到。”
夏婴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儿。
这天晚上,夏婴终于睡了这几天来的唯一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她是在阮杰的怀中醒来的。两人洗漱吃了早餐之后,便去三姑婆的家里上了香。
即使已经知道后面的棺材里没人,那香还是上得特别虔诚。
上完香之后,夏婴带着阮杰上了后山的路。
阮杰要找三姑婆,需要观气。尸体数阴,白天要想藏住尸体,就必须找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只有登高,阮杰才能看出这一片哪里阴气最重。
好在夏婴老家这里的山都是野山,爬了十多分钟便到了顶。阮杰站在山上往下看,看了几分钟却面露疑惑。
“怎么了?”夏婴忍不住问道。
“你说老家这里很穷?”阮杰问道。
夏婴点了点头,道:“确实穷,能种的庄稼少,山里也没有东西,年轻人都不在村里待。”
的确,两人回来几天了,还没见过几个年轻人。
“不应该呀,”阮杰喃喃道:“藏风聚气,得水为上……这里的山虽然不高,但是是个能藏风聚气的,那处是不是条河?”
阮杰指着山脚下不远处的一条白色弯道说。
夏婴点了点头,道:“是河,小时候我还去那里玩过,不过好像水越来越少了。”
然而阮杰却道:“水少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看这条河的形状像不像一条盘旋的龙?”
夏婴看了半天,觉得像条蛇。
“这里风水不错的,虽然不是什么龙脉,但也可保子孙衣食无忧,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穷呢?”
夏婴郁闷道:“我也不知道呀。”
阮杰:“……”
好吧,他好像确实问了废话。
阮杰再次进行观气,这次他把重点放在了阴气上,不一会儿阮杰指着一个方向道:“那处阴气最重。”
夏婴虽然小时候在村里呆过,可现在是两眼抓瞎,她不知道阮杰指的是哪,只好用手机拍了两张照。
两人看了地点便下山,下山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大姨,夏婴赶忙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大了照片问:“大姨,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是哪呀?”
大姨本在皱着眉头看,突然面色一凛,道:“你打听这里干什么?”
夏婴早已想好了说辞,她道:“刚刚上山转了转,看到那处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便问问。”
大姨一脸古怪,盯着夏婴瞧了半天,才道:“那里是村里的祖坟。”
夏婴:“……”
果然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大姨要回家吃午饭,顺便问问夏婴和阮杰要不要一起,夏婴赶忙回绝了。等大姨走后,夏婴才问道:“吃不吃东西呀,饿不饿呀?”
那两声“呀”说的特别俏皮,阮杰一听眼里便满是柔意,道:“你饿吗?”
夏婴摇了摇头,刚刚去三姑婆家上香,硬是被桂姨塞了碗臊子面,现在一点饿意也没有。
阮杰也是如此,于是道:“先去墓地看一看吧。”
夏婴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打听一边走,找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才找到祖坟。
说来惭愧,夏婴的奶奶也埋在这里,可夏婴一次也没来过。
老家这里流行未出嫁的女儿不能跟着送葬,第二年的时候虽然可以来,但必须悄悄的来。只有死后第三年上坟的时候未出嫁的女儿才能光明正大的过来。
夏婴的奶奶今年是第二年,她现在过来也算是偷偷的来,不算破坏风俗。
祖坟中的墓很好辨认,墓碑越老越旧那便是年代久远,而新碑自然是新逝的人。
虽说是死人,但老家这里讲究逝世三年后立碑。埋葬的位置则是根据族谱中的地位而定,越接近正房,则在中间的位置。
夏婴和阮杰绕着祖坟转了几圈,终于在众多的坟头中找到了,夏婴爷爷的墓碑。他的墓碑旁则是一座新坟,坟未立碑,自然就是奶奶的了。
让夏婴惊奇的是,两人这处墓位于祖坟中央的位置,看来奶奶在村里的地位不低。
以前怎么就没听家里人提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