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先是拿出了面具,拿在手上晃了晃,又戴在自己的头上,嘟囔道:“既然有灵,为什么不干脆把事情讲完?”
可面具是死物,没办法回应夏婴。夏婴只好叹了口气将面具放在一边,拿起了装有玉佩的盒子。
然后她发现自己连打开也不想打开,又神情恹恹地放在了床上。
洗澡,洗澡使人快乐。
夏婴这样劝着自己,站起身子去洗澡。
热水之下,她的心情的确放松了很多。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夏婴生出无限的怅然来。这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的指尖都开始泛白,泡出了缺水的褶皱,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浴室。
屋外的空调热的发干,夏婴赤裸着身体走到镜子前,披着浴巾看了自己一会儿,然后才回头去拿衣服穿。
她衣服穿了一半,突然怔住了。
装有玉佩的木盒不知何时被打开,那块温润的玉佩静悄悄的躺在赤星砂中,通透的玉体上面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那红色如血一般,看上去极为不祥。
夏婴穿好衣服快速走过去,发现这纹路正好是玉佩当初碎裂所产生的裂痕。
夏婴的脸色一下子变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玉要重新裂了吗?
夏婴顾不得和阮杰置气,急忙打电话给阮杰,然而阮杰却没接。
两人本来就吵架,自己打给阮杰,阮杰如果看到的话,不可能不接。
夏婴突然就生出一股担忧,如果自己跑了,阮杰不是那种不来追的人,难道他真遇到了什么事儿?
想到此处,夏婴的脸色越加不好。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定睛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夏婴接了电话。
“夏姐姐……”
阮清甜甜的声音传来,夏婴却遍体生寒。
“你干了什么!”夏婴直觉阮清没做什么好事。
电话那边一阵笑声,笑声如银铃,夏婴的眉头却更深了。
“楼下有辆车。”阮清的语气还是很轻松,她道:“夏姐姐来找我们好不好?要是来晚了,师哥可要伤心了。”
“阮杰怎么样?让他说话!”夏婴紧张道。
“夏姐姐放心,我那么爱师哥,怎么会让师哥受伤呢?”虽然讲的是无害的话,但夏婴却一个字也不信。
“你让我去哪儿!”夏婴道。
阮清继续笑,边笑边道:“夏姐姐快点来吧,师哥要等不及了。”
夏婴瞳孔一缩。
阮清挂断了电话。
去?还是不去?
夏婴开始疯狂的给阮杰打电话,然而阮杰却一直没接。她开始上火,阮杰对阮清估计不会设防,两个人道术不相上下,难道阮杰真的在阮清手里?
夏婴咬牙,拿起玉佩和面具,穿上衣服就往楼下跑。
上楼之后,她果然看见一辆停在自家楼底下的车,那车还亮着灯,怎么看怎么像为自己准备的。
不过阮清到底是让自己去哪儿?
夏婴走近了车,看见钥匙就插在车门上。
这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者正是阮杰!
夏婴哆嗦着手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如坠冰窟。
“夏姐姐,你可是要快一点哦!”
说完这句话后,阮清再次挂掉电话。夏婴再打回去,手机已经提示关机。
阮杰真的在阮清手里。
夏婴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可不认为阮清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快点赶到阮清所要求的地方!
但是阮清到底让自己去哪呢?
夏婴看到车门上的钥匙,突然福临心至。
是香王!
据常雪所说,当初她下了楼,就是看见了一辆车,车门上插着钥匙,然后他不由自主的去了香王。
在面具所带来的记忆里,那个地方是他们族人的祭台,如果阮清真的是黑袍人,她一定会选择去那里!
夏婴上了车,开了手机导航,换了档位踩下油门,直奔香王。
同一时间,她播出了周楚的电话。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有勇气去救心爱的人,但完全不能保证不出意外。香王是周家的地盘,与其单枪匹马,不如进行求助。
远在千里之外,晚上不睡觉的常雪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手里的玻璃杯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酒店卧室中的苏玄猛然抬起头,看着常雪软绵绵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