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闻言,北穆子夜好看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瘟疫这种东西,一旦传播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真是服了这女子,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放心吧,天龙说那种瘟疫是不会传染的,只有不接触到云府和太子府饮水的水源,一切都不会有问题。我就算在阴狠,也不会将那些无辜的百姓都牵扯进来。”
云如初淡然一笑,她做事还是有点分寸的,还没有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要是为了报复北穆子祁和云威,她给北穆国带来一场灾难,那样的事她也是不屑干的。
原本一直以为北穆子夜不在乎北穆子民,她的想法可以被推翻了。北穆子夜不是不在乎,而是将北穆子民放在了心里。
“明日只要云府和太子府一出事,本王便会对外放消息,说他们染上了瘟疫,让他们也尝尝被天下人排挤的滋味。”
北穆子夜这才放心,伸手揉了揉云若初柔软的发,惑世魅眸闪过一丝很倔。他们送了云若初一份这么大的礼,他不回一份怎么说得过去。
让世人都误会他们得了传染病,让他们整日都活在惶然之中,有时候内心的折磨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受不了。
“亏你想得出来,就这么干,希望他们不会被吓破胆……”
云若初十分赞同北穆子夜的这个决定,她眯了眯眼,端着碗的手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若是按照北穆子夜这么做,那绝对会给北穆子夜和云威带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试想,他们一出门便会被世人用有色眼光来看待,那种心理的落差有多大可想而知。
“恩,这是什么?”
看着云若初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北穆子夜觉得特别的满足。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瞥到了一抹晶亮,修长如玉的手指朝着那一抹晶亮摸去,摸出了一根簪子。
那簪子一看就是华贵之物,做工极其的精细,一看就不是俗物。北穆子夜看了云若初一眼,似乎也并不是云若初所用之物。
“应该是江月留下的,你中毒之后,追风他们去找了江月。我曾经与江月在这里起了争执,或许是拉扯之下,她无意中掉落的……”
追风既然选择将北穆子夜带到了这间屋子疗伤,那便代表着这间屋子应该是没有女人住过的。大床之上出现了女人的饰品,她自然而然的便认为是江月之物。
“晦气……”
北穆子夜一听说这簪子是江月的,想都没想直接将那根簪子扔出了窗外。看着自己如玉石般的长指好一会,艰难的起了身,走进了一旁的浴室清洗。
他很少会碰别的女人戴过的东西,一想到那根簪子是江月的随身之物,他将自己的手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有那么夸张吗?你又不是没被她摸过,装得这么像好像你多纯情一样……”
看着发疯一般搓手的北穆子夜,云若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不过就是一根簪子罢了,他这反应是不是也太强烈了点?
这原本就是他无意间碰到的,又不是故意的,她都没跟他计较,他自己计较个什么劲。
“本王当然没被她摸过,她以前就算替本王治毒,那也不可能直接接触到本王的身体。本王纯情不纯情,你心里比本王清楚。”
北穆子夜说得理所当然,他就是受不了自己的身上染上别的女人一点的味道,那会让他浑身不舒服。这只小白眼狼不明白他心中的苦,有洁癖的男人伤不起啊。
“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她应该救过你很多次吧,一腔痴情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无义,要我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云若初真心的替江月感到不值得,遇上了这样的男人,为他就算付出了自己的命,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实在是太可悲了。
女人,到底都是弱势群体,尤其是这片大陆的女人,依附男人而生,一生都要被男人束缚。
这是这片大陆上女人的悲哀,这种悲哀谁都改变不了,她们能改变的仅仅只是自己的命运……
“本王又没拿刀指着让她喜欢本王,她这是自作自受,关本王何干?”
感情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江月自己要喜欢他,那就得承受他不喜欢她的后果。他对江月别说是感情,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便将那毛巾直接燃烧成了灰烬,那仿若跟那毛巾有仇一样。“这个道理你能想明白就好,万一我们不能走到最后,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