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敢兵进不成!”陈馀一脸铁青的盯着这个斥候质问道。
这斥候不过是一个最底层的兵卒,哪见过这等世面。
“秦……秦……秦军,正……正……正在向井陉塞进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了。”这斥候哆哆嗦嗦的回道。
……
秦军随时有可能到达,赵军不可能按照原计划悠然的吃完饭再进军。
陈馀当即下令,赵军立即在井陉塞前摆好阵势准备与秦军对决。
至于依托井陉塞的外墙拒敌,陈馀不屑为之,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也好,秦军自己送上门来也省的赵军去攻伐的时间,结果反正都一样。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这支秦军的先头部队便出现在了陈馀的眼前。
“相国,井陉道狭,秦军绵延数里,此应速速攻之。”此时秦军的先头部队虽然已经出现在了井陉道前的空地上,然而大部分秦军却依然未出井陉道。
见此李左车立即向陈馀进言道,应该趁着秦军大部尚未出井陉道,秦军队列不整之时,主动出击。
此时出击与渡河时半渡而击之,可以起到类似的效果。
然而陈馀却是满脸鄙夷的看了李左车一眼,说道:“吾兵,仁义之师也,安能乘人之危。”
见陈馀固执己见,李左车也只能叹息而去,虽然他也不认为三万秦军可以大败二十万赵军,然而此时出击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赵军的伤亡,奈何陈馀不取也。
等到所有的秦军都从井陉道中出来,列好阵势。陈馀的眼睛却是陡然的锐利了起来。
因为他在秦军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张耳。
此时的张耳正站在一辆战车之上,遥遥的看向自己,在他旁边的一辆战车上另立着一个英武不凡的青年,通过他战车旁的旗帜,陈馀知道这竟然是秦军攻赵的主将——韩信!
若是单独这么一个少年立在这里,举着帅旗标榜自己是秦军主将韩信,陈馀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
然而有一侧张耳一衬托,那可信度则飙升,毕竟从陈馀这里看过去,张耳这个副将的车架竟然还次着这个青年半个车身。
而韩信要张耳如此张扬的目的,亦是让陈馀相信自己就是韩信本人,若不能让陈馀相信秦军主将副将具在,又怎么能够引得赵军倾巢而出。
阵势摆好,秦军便擂起战鼓向着赵军冲杀而去。
论起兵员素质,赵军根本无法同秦军相比,不说秦军可以以一当十,然而一名装备精良的秦军将士对付二三个乞丐般的赵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差距,两军一开始交战也十分明显的显现了出来,两万八千秦军犹如一柄锋利的利刃一般,插进了赵军的阵列之中。
每一名秦军倒下,赵军的损失往往会倍于秦军。
“上,全军压上,决不可放过一名秦人!”见此立于井陉塞墙头的陈馀亦是感觉面目无光。
非是他的计谋不行,而是赵军实在不堪大用。
为了能够尽快的即溃秦军,陈馀下令原本在井陉塞中的后备的五万赵军也一同冲杀了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军慢慢的开始陷入了赵军的合围之中,此时秦军正面和左右两侧都已经是赵军的。
见此,陈馀也是面露笑意,虽然损失大一些,然而终究是吃掉了这只秦军,试问除了项羽那非人般的存在,诸国在同秦军对决时还有谁能够正面战胜秦军。
他陈馀之名也必将随着这次胜利传遍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