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心理科!”谢树苹的声音忧沉又有点恼,“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说了呢?”
姜希琳怔了怔:“不好意思谢教,没向您请示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高洋当时的状况很坦然,没有抗拒也没有说那种我没事的话,他的原话是再过一段时间看看吧,我觉得还没至于那么严重。我承认,我有压力,我会想办法调整。这说明他没有回避问题,我这建议对他不构成伤害。”
谢树苹一只手捏额那只手摆一摆:“这种情况我在国外执教的时候也遇见过,不是太难克服,但是有个过程。回头我联系一下他,看看他愿意不愿意和高洋分享一下心得。”
“那太好了。”姜希琳抚手喜道。
谢树苹摇摇头:“别高兴得太早,那个人在国家队,不一定会愿意。”
“啊。”姜希琳惋惜。
谢树苹看姜希琳:“一切靠自己。”
姜希琳点头:“嗯,我会多跑几趟,跟他多聊聊。”
谢树苹:“看比赛。”
姜希琳怔住:“看比赛呀?他现在连自己那双冰鞋都不愿意看。”
谢树苹叹一声,似急似忧:“越是不敢看就越怕。”
“可就怕越看越怕。”姜希琳有姜希琳的看法。
谢树苹手再抚抚额,有点无奈:“那就先观察几天,你再去看看。”
姜希琳点点头:“我会的,谢教不用担心。”
“有事及时跟我沟通。”谢树苹又看向那边短道冰场,长吁短叹,“得到高洋这样一个弟子,我好长时间都兴奋,没有想才半年就出现这样的状况了,真希望他挺住。”
姜希琳随着谢树苹的眼光看去,那边刷刷一组人滑行风驰电掣:“我知道高洋已进了谢教得意门生的队列,谢教您放心,我会保护好您的得意门生的。”
谢树苹看着那边不动也不作声,忧思深深。
姜希琳也不作声。
两人都沉默在那里。
过了几分钟,还是姜希琳率先开口:“谢教,还有我想跟您说说宋巧君的事。”
谢树苹眼闪一闪,眼光收了回来,但没有看姜希琳,而是垂头轻捏眉心:“说吧。”
姜希琳敢向郭成昌嘻皮笑脸,但是不敢在谢树苹放肆,她关心道:“谢教是不是头痛?”
谢树苹手仍捏眉心,另一只手摆一摆。
她这是愁的。
见这样姜希琳也不好多问:“我刚才去了郭主任那儿,听他的口气,他不太想留人。”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谢教,我去郭主任那儿是为了宋巧君,我这着急的,回来了就往郭主任那儿奔,不是有意不向您汇报。今天也正好遇上宋巧君,听她说了她和郭春旋的事,我就先去郭主任那儿了。”
谢树苹捏眉心的手放下,看她一眼:“没事儿,你不需要解释,你这不一进来就来找我了吗?”
“谢谢谢教。”姜希琳连忙道谢,也赶紧地从宋巧君那儿了解到的情况及在郭成昌办公室那一通耍赖说出来。
姜希琳说完之后,谢树苹看着她,似笑:“你还真敢威胁他。”
姜希琳讪笑:“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这想着,兴许高洋能帮宋巧君一把。果然,郭主任爱才,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保宋巧君。”
谢树苹审视她:“那你跟我说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再去为宋巧君求情吗?”
姜希琳又讪笑:“首要是向您汇报,再者您是主教练,为宋巧君说好话那是最好的,郭主任自然要尊重您的意见。”
谢树苹看着她不动:“这话听着好像我对宋巧君很大成见似的?”
“没有没有。”姜希琳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谢教一视同仁那是远近闻名的,我这在您身边,自然更清楚。”
谢树苹又看向前方:“其实宋巧君是不错的,虽说是‘刺头’,但人不坏,不受约束而已。她这阵子,成绩下滑得厉害,心态波动大,她这着急着证明自己着急着把成绩往上拔,情有可原的。那天的事,后来我反复看了监控,不像是故意伤害。这是实际情况,我觉得领导们也会看到。宋巧君一向来成绩稳定,成绩靠前,国家队不是都看中她了吗?她反复犯错反复又让她返校,还不是因为那个成绩在那儿,要不然早就被开除了。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她不会被开除的,这次让她休假的时间长,不过是给她一个大的惩罚而已。”
姜希琳认同也咝气:“可是郭主任说她像个定时炸弹。”
谢树苹抿嘴似笑:“可不就是。”
姜希琳也摇头笑:“最重要的郭主任说什么在其位谋其事他只知道什么是对咱学院有利的不利的。”
谢树苹站起身,神情似乎是轻松的:“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你不是都要挟他了吗?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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