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脸自得的道:“看怀相我肚子尖,大夫也说了,一准是个男胎。”
柳清妍仔细瞧了瞧,五个多月的身子才开始显怀而已。
谢氏双手合十向外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黄天在上,一定要保佑我外孙女一胎得男。”
柳老太一脸慈祥,道:“头胎生男,唐家香火有人继承,你的底气也就足了。”
柳清妍撇撇嘴,这间屋子里都是女的,怎地都嫌弃生女孩呢。
“婆母听说我怀的是男胎,日日早晚三炷香拜谢祖宗,可高兴了。”巧珍用帕子掩嘴笑着左右望了望,见祝红嫘神色恹恹地在一旁不言语,对谢氏道:“表嫂成亲也有半年了,怎地还没有消息?”
谢氏楞了愣,道:“才半年嘛,好多人成亲后一两年才怀上也是有的。”
“二姑,柳家如今这代也只有澜清哥一个男丁,香火的事也该盯紧些才是,不如找个大夫来家里给表嫂瞧瞧是不是身子方面有问题。”巧珍又道。
祝红嫘听了眼睛瞪得大大,半天没眨眼。
柳清妍直摇头,心底吐槽:自己怀个孕而已,有必要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不会生了吗?
祝红嫘的丫鬟萍儿忍不下去了,呛声道:“我们小姐的身子打小养得好,月事一向正常得很,没毛病。”
巧珍神色一怔,小声嗫嚅道:“月事正常也不一定能生娃呀!”
“你……”萍儿气得发抖。
“好了,萍儿。”祝红嫘笑笑,坐直了身子道:“算算日子,我这个月的小日子已迟了好多日没来,最近身子也困乏的厉害,是该找个大夫来瞧瞧了。”
听她如此一说,柳老太和谢氏大喜,忙让人去请大夫,也无暇去管巧珍,全围着祝红嫘嘘寒问暖。
巧珍见没人理她了,咬着嘴唇闷闷不乐。
柳清妍也懒得理会她,这个巧珍不再是她初初认识的那个安静,心思剔透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有着严重玻璃心的虚荣少妇。
巧珍闷声坐了一会,突然又喊肚子疼,弄得人仰马翻。
柳清妍让唐公子赶紧带着巧珍回家。
等巧珍上了软轿,趁帘子还没放下时,柳清妍笑着与她道:“巧珍姐,我们家地儿小,摆设也寒酸,招待不好你,往后没什么事就不用过来了。”
话落,便不再去看巧珍的神色如何,径自转身走了。
大夫请来后给祝红嫘一号脉,果然是喜脉。
柳家上下一片欢腾,赶紧打发人去给祝家报喜。
祝太太得到消息一刻也不耽误,立马亲自去库房挑了一堆补品领着人送过来柳宅。
后来石老太知晓此事,也送了好些礼品过来。
中秋宴照例在如意楼,烤鱼这道菜在中秋节这日隆重推出上市。
赏月时,男子一条船,女眷一条船。
柳清妍往周围瞅瞅,我勒个去,又只剩自己还没结婚了。
不过不怕,已有对象。
此年的中秋节过得特别快乐。
节后,萧齐很守时的来到愚溪县,带着一个消息和一单大生意跟总镖头大人谈。
消息是岭南那边刘大夫的师兄回信了,信中同意收治清芷。
大生意则是有个商人在萧齐那里订购了一批贵重的珠宝玉器,丝绸锦缎,需要运往与王朝西南边境相交的滇国。
永州府至王朝西南边境有近三千里路程,一路崇山峻岭,荒野瘴林颇多,环境十分复杂。况且这批货物的价值约六十万两,一般的镖局没有胆量接,萧齐只得领着那商人来找石威。
按照镖局的行贵,镖利一般取货物价值的百分之五,但此趟镖的危险系数与路途难度皆属于同行业中最高的,因此镖利可达到百分之十,也就是六万两。此批货物商人预付一半的定金,等货物运到目的地之后再结清剩余的款项,由镖局代收后再带回来,所以镖利也是双方各负担一半。
镖局利润薄弱,六万两是个十分可观的数目,相当于一年的总利润,而萧家更是常来常往的老主顾,石威没道理不接。
三方达成统一意见,签定镖单,商人和萧齐各付五千两定金给镖局方,以作为路上的花销。
镖单签下,石家两父子又为谁去走此趟镖争论了半日。
因本趟镖一旦有失,可以说威远镖局多年积累的将毁于一夕之间。
最终,石威以武功和资历取胜,由他亲自押送。
同时,柳清妍也在为送清芷去岭南治病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