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喧哗,自己似乎在轿子一类的古代交通工具上面。
怜惜再次闭起眼睛再睁开,终于看清了面前晃着的金色与红色是什么,垂下来的金色是纯金打造的凤冠的遮面部分,而红色则是红色的盖头,透过盖头怜惜还可以看到自己穿着的红色为底上头用金线绣着鸾鸟的鞋子,以及绣着同样花样的衣服。
这下怜惜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显然自己就在婚礼上,恰好还是婚礼的主角之一,一个新娘子。
看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还有多久就要被抬到男方的家门口了,怜惜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开始接收剧情,毕竟接收剧情的时候的自己完全处在无意识状态,万一被打断剧情的接收导致未能完成任务的话,自己该找谁哭去。
花轿在吹吹打打的中一路前行,街道的两边人声鼎沸,怜惜甚至还能听到王爷,煞星,绿帽之类字眼,按理来说在这个时候人们谈论的对象往往就是新郎和新娘,所以怜惜不自觉就脑补出了原主要嫁的人可能就是一个王爷。
毕竟就原主出嫁时头上戴着的凤冠的重量和金子的成色来看,原主的家中必定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家中,就算不是官家小姐也有可能是什么富可敌国的人家中的小姐。
花轿持续的颠着,没过多少时间,怜惜就察觉到花轿停了下来,迎亲的喜乐也停了下来,花轿外面传来小跑的声音,随后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在响起,“王爷现在正在刑部办案,还请王妃先入洞房。”
怜惜一听到这话就乐了,这话的意思妥妥的就是原主这个王妃不受待见呗,随便找一个老妇人出来就想把原主稀里糊涂的给抬到洞房中,连一个仪式都没有的王妃还算个屁呀。
花轿的外面陷入一片沉静,怜惜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直接开口,“都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本王妃虽是个新嫁娘到也是懂得这个理的,既然王爷在大婚之际还在刑部衙门中办案,那么本王妃更该陪在王爷的身边了,来人,给本王妃将花轿抬到刑部衙门去。”
怜惜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都陷入了一片雅雀无声,尤其是跟在花轿两边的那两个陪嫁丫鬟都要怀疑轿子里面坐着的这个还是不是自家小姐了,这么强势不合礼数的事确实不像自家温婉的小姐能做出来的事。
前来传话的那个老妇人当即就不快,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维护了,直接下令,“将王妃押入洞房。”
老妇人虽依旧叫原主王妃,但从她的话中也只能听出嘲讽,丝毫没有下人对主子的恭敬。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怜惜干脆直接一低头就将头上的盖头飘下走下花轿。
怜惜的心中此时还在庆幸当时并没有人绑住自己的脚,只是绑了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怜惜淡定的从花轿上走下,左右扫了一眼,最终走到一个拿着武器的侍卫的面前,伸出自己被绳子绑住的手,抬头看了那个侍卫一眼,一双美眸中仿若淬着万年的寒冰。
“割开。”
侍卫看着面前的这个穿着嫁衣美艳少女,眉宇间还封着万年化不开的冰,给人一种就像是面对另一个王爷的感觉。
怜惜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对侍卫的呆愣不满意,再一次出声,声音中更是多了几分冷意,轻易就能让人听出她的怒火。
“本王妃说割开,你的耳朵只是摆设吗?”
在场的人也被怜惜这句嚣张的不得了的话给吓醒了,可是这个时候,侍卫已经下意识拔出刀将绑着怜惜双手的绳子割开,而重新获得自由的那人转身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站在花轿旁边的那些个人,嘴边噬着一丝让人莫名感到害怕的笑。
怜惜十指交叉着放在胸前上下扭动着,指骨间发出咔嚓咔擦的骨头错位的声音,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在裙子的遮掩下踮起,绕着地面转着圈,活脱脱就是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本王妃怎么觉得你们需要调教一二了,恰好今日本王妃闲得很,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老妇人看到这个样子的怜惜,怒从心起,直接就吩咐婆子上前,“来人,还不快将王妃带进府中。”
“是。”
老妇人身边的几个嬷嬷绷着一张脸就要往怜惜的方向走去,想要将这个狂妄的王妃拿下。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怜惜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模样,但经过了在上一个世界中女王的训练,即便是没有异能和功夫,但学习的那些个格斗术用来应对面前的这些只有蛮力的大妈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就有了面前的一幕,那些个在王府后院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嬷嬷们在穿着繁复嫁衣的少女面前,只一个来回就被打在地上,哀嚎不止。
两个陪嫁丫鬟看着少女吧,眼中充满着不敢相信。
怜惜丝毫没有在意在场的那些个人的呆滞眼神,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裙摆,而后又淡定的走回花轿中盖上盖头。
“现在可以去刑部衙门了吧?”
众人再一次被这个彪悍的少女唤回神,几个轿夫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胆怯,连忙将花轿抬起,乐队也重新奏起喜乐,迎亲队伍改道刑部衙门。
就这样,王府的门口只剩下还在风中凌乱的侍卫和躺在地上哀嚎的嬷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