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娓娓道来,“二十几年前,你是在A市酒店做大堂经理的,对吗?在你就要跟厉权结婚的前半个月,那天晚上在酒店八楼,你……”
这二十几年来,在刘芝蓉内心的最深处,一直藏着一道疤痕。那道疤痕太深,太痛,即使表面已经愈合,但里面非但没长好,还愈发往深处腐烂,一碰就痛入骨髓。
平时,刘芝蓉都是小心翼翼地避过那道疤痕,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但现在,秦仲媛的话,就像蓦地用手狠狠揭开了那表面的疮疤,导致里面脓血飞溅,疼痛难以自拔。
刘芝蓉实在没有勇气听秦仲媛说完,便大叫着打断了她:“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秦仲媛就料到,刘芝蓉会是这样的反应,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怎么,知道怕了?要是这个秘密被厉家那些人知道,你猜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恼怒至极,直接把你们赶出厉家?我好像听说,厉权还有一
个亲弟弟,叫什么‘厉天行’的,年纪也不大,对厉氏家族的继承权很感兴趣呢!我要是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他,他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刚刚,秦仲媛的话是揭开了刘芝蓉心底最痛的伤疤;而现在,她更是直接戳中了刘芝蓉最深的恐惧——这么多年,她之所以一见到厉天行,就会没由来的害怕和反感,还不是因为那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刘芝蓉狠狠瞪着秦仲媛,一副质问的语气。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秦仲媛伸手悠闲地缕着头发,不屑地说,“你只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千万别惹我不爽,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哪天说漏了嘴,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
刘芝蓉怒了,紧紧锁着眉头:“秦仲媛,你竟敢威胁我?”“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事到如今,秦仲媛竟干脆果断地承认了,还洋洋得意,“那你又能怎么样?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听话!先动用你的一切关系帮我减刑,让我早点出去;不然我马上就把这件事说
出去,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刘芝蓉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拳紧握,盯着秦仲媛的眼神里充满了十足的恨意和不甘;但她又深知,她现在算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旦这件事传出去,那她可就彻底完了。
因此,想了很久后,她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当是默认了。而秦仲媛看着刘芝蓉这妥协的表情,心里顿时升腾出丝丝后悔来——自从她无意间得知了刘芝蓉最深的秘密后,就一直想要以此威胁她;但碍于她总归还是厉擎苍的亲生母亲,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但
如果早知道这一切这么顺利,她就应该一早就威胁刘芝蓉,也许早就能得到厉擎苍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短短三年的刑期而已,刘芝蓉要是能再想办法给她减掉个半年,她很快就会出来。等她一出来,她一定不会再有任何顾忌,她一定要稳稳当当地坐上院长夫人的位置,完全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