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芳猝不及防,被泼了一头的果汁。那些果汁顺着她的头发,一点点滴落到她脸上,身上,让她分外难受和尴尬。不过,她仍然没什么反应,全神贯注,不徐不慢地把药水全打进了秦誉胜的血管中;然
后拔下针头,用镊子从小推车玻璃瓶里夹出一块无菌棉,按在了他手背上的针孔上,轻轻说:“按好,不然血会回流。”
王诗蓝见自己这么对殷明芳,殷明芳却不敢有任何反击;想着自己秦家太太的身份有时还挺管用的,她脸上顿时浮上来些许得意的笑容。而殷明芳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着实让秦誉胜有些火大。他刚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怕王诗蓝,为什么不敢反击,却见殷明芳一把将他手臂上的胶管抽掉,抬头,不卑不亢地看着王诗蓝:“这位小姐,你知不
知道,我刚刚如果被你干扰,很有可能会刺穿血管,把药水打进肌肉组织里;到时候可能会引起栓塞,大出血,而且非得做手术才能止血。所以,你这是在帮这位先生,还是在害他?”
话说完后,殷明芳才从小推车底下抽出一根废弃的胶管,把头发扎起来,再拿纱布擦了擦脸,稍微整理了一下。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干练而从容,让秦誉胜有些着迷。
而他这才明白,她刚刚之所以毫不反抗,一直在隐忍,只是为了不出医疗事故,不给他增加痛苦。所以说,她还是挺关心他的?
而殷明芳的话,却让王诗蓝瞬间愣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但语气里仍然充满了不屑:“你别这么危言耸听好不好?不过就是打个针而已,能出什么问题?”
“你给我闭嘴!”她话音刚落,秦誉胜便怒叫着反驳道,“你医生还是她医生啊?你懂还是她懂啊?你就这么想要害我多受罪是不是?你这个蠢货!”王诗蓝冷不丁地被这样一通咒骂,心里是有些忌惮,但更多的是委屈;可她又不敢怼秦誉胜,就只能对殷明芳发火:“就算你被我干扰,那也是你医术不精,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把誉胜的手弄成这个样子,
我泼你一杯果汁还算轻的了,你能怎么样?”
王诗蓝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在想着,不管如何,她好歹是秦誉胜名义上的妻子;秦誉胜再火大,应该也是要面子的,不会为了这个人微言轻的小护士而对自己怎样。
可她这番话,也太胡搅蛮缠了些。殷明芳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她手中另一杯果汁,就要往她身上回泼过去作为反击;但她的手刚一动,却突然被秦誉胜伸过来的手死死按住。
王诗蓝见状,脸上的笑容更为得意,心底还蓦地浮上来阵阵窃喜——看来,即使秦誉胜平时很不待见她,也到底把她当成了自家人,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维护她,任由她胡闹。
可下一秒,她却听到秦誉胜对殷明芳说:“就这样泼有什么意思?”
这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冬日里结出来的冰渣子般,冷冽而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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