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了?”厉擎苍嘴角浮起丝丝冷笑,“那你现在试试嫁给司昂杰啊,我保证你们哪天领证,你哪天就会以重婚罪被抓去蹲监狱!”
他的话让陆亦双一怔,整个身体都抖了抖——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只要他们一天没有解除婚姻关系,他们就都会被关在这层关系里,谁也别想撇得干干净净。
“厉院长,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我现在求你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陆亦双知道自己抗衡不过这个男人,语气就逐渐软了下来,“我们去离婚好不好……”可厉擎苍自然不想听她这些话,立即再次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我了,才会这么说;可你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我会给你治好的……你真的对我,对你失去的记忆一点兴趣也没有吗?你为什么不
试着去了解我,不试着配合我治疗呢?等你想起来,你就会知道,我们曾经有多么相爱,多么甜蜜……”陆亦双当然知道,他们曾经很相爱。相爱到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相爱到她每天都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可有多爱,就会有多痛,她心里的伤口已经密密麻麻,即使她用了三年时间,也没能抚平分
毫。“不,厉院长。我说过,我对你,对我们的过去一点兴趣也没有,”陆亦双决然地说,“而且我已经决定要跟昂杰在一起了。如果你执意不同意跟我解除婚姻关系,那我们在做完你们这个项目后,就会回美国
注册结婚。”
他们到美国注册结婚,虽然还是会触犯重婚罪;但只要他们一直不回国,也不会有什么人追究。
“你爱他吗?”即使陆亦双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针,狠狠将厉擎苍的心给戳得千疮百孔,但他仍然强忍住心底翻滚而来的浓烈怒意和不甘,开口质问道。
他不明白,她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毅然决然地要嫁给司昂杰;似乎除了爱,才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义无反顾。
陆亦双没想到他竟会这样问她。
她当然不爱司昂杰,即使已经她已经用了整整三年去说服自己,爱上司昂杰就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但她仍然没法对司昂杰动心,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可感情却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现在,如果她的回答能让厉擎苍死心,她自然会义无反顾地开口:“爱。”
而这个字一出口,厉擎苍的拳头攥得更紧,指甲深深扎入掌心,手背上的伤口骤然撕裂,也丝毫不敌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陆亦双生怕他不相信,立即补充道:“昂杰无微不至地照顾了我整整三年,对安安又好;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动心?我对他日久生情,答应跟他结婚,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不允许!”厉擎苍终于听不下去了,怒吼着打断了她,嘴角扬起的冷笑充满了丝丝嫉妒,“陆亦双,你怎么能又爱上别人?你难道又想像六年前那样给我戴绿帽子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