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身负重任的男人,作为整个厉氏家族的掌门人,厉擎苍在很久以前就没有了沮丧,流泪,绝望的资格;但现在,他真的感觉万念俱灰,黑眸微微一颤,两行清泪瞬间落下,“啪嗒”一声掉在检查报
告上,散发开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刻,他的爱情,他的心终于已经彻底死了,他再也不想继续绝望地追逐陆亦双,再也没有力量去爱上任何一个人。
做了十几年兄弟,意浩亨这是第一次看到厉擎苍掉眼泪。这让他万分担心,连忙问道:“擎苍,你怎么了,没事吧?陆亦双是不是又跑了,要不要我再去把她找回来?”
“不必,”厉擎苍骤然收回眼神,黑眸里的忧伤已经尽数散去,换上了如千年玄冰般的冷漠,“她要走,就让她走吧。”
秦仲媛听到,厉擎苍终于肯放下陆亦双了,她脸上忍不住漾起阵阵得意的笑容。
*
晚上,冷冷清清的殷家公寓内,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刚泡好的一壶茶;殷父一脸戒备地看着对面的意伟霖,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么晚了,意总来找我有什么事?”
意伟霖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他嘴角随即浮起一丝讽刺的笑容:“看来明芳搬出去后,你也不是很习惯。”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直接把当年的事告诉了明芳,明芳现在可恨死我了,”殷父愤愤地说着,忽而话锋一转,“不会是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吧?”
“是谁不重要,”意伟霖嘴角的讽刺更为深刻,“你也别以为,明芳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没有事情可以威胁你了——算起来,你还欠我五百万呢,到底什么时候还?”
“什么?”殷父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意总,什么五百万?”
“当初我给你五百万,可是让你想办法,把明芳嫁给我的,”意伟霖慢条斯理地说着,“既然明芳现在不肯跟我在一起,也就是说你的任务没完成,那五百万当然要还给我了。”
“这……”殷父随即心虚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迟疑地开口,“意总,那五百万我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还不上了……”
虽说是五百万巨款,但对于殷父这种穷了一辈子的人来说,挥霍起来还是相当快的。去一次欧洲旅行,上一次澳门赌桌,享受完那短暂的,挥金如土的富豪生活后,也就所剩无几了。殷父的回答正中意伟霖下怀。虽然他脸上依旧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既然你还不上钱,那就等着收律师信吧——我会以你损毁我的车,没有支付相应赔偿为由起诉你。五百万,够你坐个几十
年牢了。”当年殷父损毁他的车,虽然那只是一个局,但也是人证物证俱在;起诉的话,殷父注定败诉。这可急坏了殷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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