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了是吗?”
李春香摇头,看着他。
丁烈把人扶正,护在身后。
可已经起疑的程金戈是怎么也不会让这四人再这个时候上船了。
程金戈向前跨了两步,举着长枪,斜着眼扫过船边的四张面孔,冷冷地说:“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无人说话。
两人女人全被护在男人身后,陆鲲和丁烈的肩膀挨在一块,像是连接到一起的一面墙。
严肃危险的气氛让他们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面对恶徒时,他们就像砧板上的鱼肉,随时可能被剁下头颅,甚至四分五裂。
藏在丁烈身后的李春香慢慢地移动脑袋,把一只眼从丁烈的手臂那移出来,尽管她平时粗俗惯了,尽管她不像城里人那样娇气,可这种场面对于她来说还是让人十分嗫嚅,她本不用被牵扯其中,是丁烈把她拉下了水,也是丁烈这会儿挡在她面前,用身体铸成了一个人盾,庇护着她。
丁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反手一扫,顺着李春香的脑袋把人推回了他后背。
这时,程金戈对着陆鲲又是一声吼:“说话!”
陆鲲很清楚,想必程金戈这会儿对他已经失望透顶。
陆鲲没什么可解释的,要怪只能怪先前预想的计划因为那个人竟是程金戈而无端发生了质变,令他们措手不及。
卡啦一声,程金戈扣动扳机,一字一顿地对陆鲲说:“我讨厌被欺骗!不过也好,我从来没亲自拿枪打过谁,陆鲲,你就来当这第一个吧。”
听见这话的徐白哪里还藏得住,她几乎想也没想就从身后瞬间绕到了陆鲲身前,动作快到连陆鲲都来不及反应。
砰的一声,随后又咻的一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
程金戈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从而导致他手中的消音枪里快速射出的子弹从陆鲲和丁烈的脚间快速地擦了过去,狠狠滑向了水面,且打中了一条鱼,鱼血顿时染了一小片的红。
胡飞和其老板带着大批的人闯了过来,生性冲莽的胡飞二话不说就给程金戈的腿上来了一枪。
正是这一枪,把徐白从生死边缘上给抢了回来。
程金戈当场痛得嘶吼,单膝跪地用手捂着手上的血窟窿大吼道:“给我干!今天一个也别想从岛上离开!”
刀疤谭咬咬牙,一个箭步飞上去,身后的马仔们蜂拥而至。
站在胡飞身后的老板也吼道:“跟我抢了那么多年生意,是该好好干一场了。”
两拨人瞬间厮打起来。
子弹飞驰,不断有人倒在后滩上,场面出乎意料的大。
徐白被刚才那险些夺命的子弹吓的魂儿差点离体,早已软倒在陆鲲的怀里。
“走,赶紧走,就是现在。”陆鲲紧紧拉住徐白的手,让两个女人先上船,随后和丁烈一起跳了上去。
四人没有一人会开船,可危难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丁烈从兜里掏出小刀,抵在了船夫的脖子上:“马上走!不然要你的命!”
“好,我开,我马上开!”船夫冷汗直冒道。
一小会儿后,船终于开动了,在离水面有两米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要跑。
突然两拨人一同向着船只开枪,索性这船是铁质,虽被子弹打出了好几个凹陷,但不影响使用。
待船开远了些时,陆鲲站在床头,双臂环抱住胸前,冷冷地看着站在岸边,人数已经不多的两拨人。
“他们都死定了。”丁烈也走过来,抵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陆鲲斜眼,沉声道:“难说,南面每天都停靠了不少渔船,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肯定会撤。”
丁烈轻咳一声:“他们撤不了。”
陆鲲一愣,转头看丁烈:“是因为两方势力牵制?是不是刀疤谭和程金戈不会让对方走?”
丁烈卖着关子似的摇头:“都不是。”
惊魂刚定的徐白和李春香也凑过来问:“那为什么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