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风裹夹着雪·,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光里情绪翻涌,可也只是一瞬间,快到几乎看不见。
“我愿意等。”
时间虽然残酷,却也喜欢说真话。
他有多爱她,它会替他告诉她。
乔漫垂着小脑袋,放在双腿上的一双手小手不停的绞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能够从她不断颤动的睫毛看出来,她很挣扎。
感情这种东西,如果在,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也伪装不了。
“睡吧,不用有心理负担,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乔漫这些天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很焦虑,睡眠也浅,经常噩梦连连。
有时醒来后,甚至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然后基本上就不敢再睡,一坐到天亮。
这会身心状态相对放松,整个人就显得更加疲惫,严重睡眠不足的感觉。
乔漫点点头,没有再多想,也没敢再多想。
她知道,就算她选择拒绝,以这个男人的霸道程度,也不会接受。
他想追她,得到她,有无数种办法,好的坏的,总之逃不过。
既然这样,她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多矫情的。
况且,没有他的这些日子,她有多想他,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再爱一次,或者重新开,对爱着的人来说,真的是太具有诱惑力。
又太美好了。
乔漫躺下去没多久就睡了,男人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些,又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怀里是熟悉的软香温玉,男人满足的闭上眼睛,很快也熟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乔漫在一片暖阳中睁开眼睛,她适应了一会强烈的光线,才睁开眼睛看向身边。
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可被褥上有明显的褶皱,一看就知道有人躺过。
不是梦,好像真的不是梦。
她掀开被子,赤脚就往出跑。
六七点的晨曦,清冷干净,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熟练的煎着鸡蛋。
短碎如墨的头发搭在额前,眉眼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侧脸的轮廓线条精致好看,组合在一起,像是上帝巧夺天工的得意作品。
可能是她的眸光太过专注,又太过认真,男人偏头看过来,“很快就好了。”
乔漫捕捉到男人的视线,赶紧移开眸光,想装作刚刚醒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才能自然一些,就听到男人用着淡淡的语调说道,“又觉得是梦?”
女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露出一副被他的话,弄得很尴尬又无奈的表情,“没有啊,我从小被表白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这个男人是他,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哦,那连拖鞋都没穿,难道不是为了跑出来确认一下我在不在?”
男人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面上更是一派温沉淡然。
乔漫这才低头,缩了缩脚趾头,好凉。
原来刚刚她的慌张和无措,他都看在了眼里。
早知道就不在他的面前装了,这样好像更尴尬了。
女孩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咚咚咚的跑回房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卧室的门才被打开。
男人已经将煎好的鸡蛋和烘烤过的吐司放在了餐桌上,又温了两杯牛奶拿过来,看她站在那边,便挑了挑刀削的剑眉,“愣着干什么,过来吃早饭。”
乔漫哦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坐下。
男人给她推过来一杯温牛奶,和几片吐司,还有两个煎蛋,“都吃掉。”
“纪云深,你看过哪个女孩子早餐吃过这么多东西的?”
“吃的多的倒是真的见过不少,但像你每天吃猫食一样的,还是头一个。”
乔漫觉得纪云深不像是只谈了一场恋爱就结婚的男人,他的情话说的自然,又好听,让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他的话,而心情起伏太大,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吃了起来。
晨光旖旎,漫在两人的身上,像是温馨童话里的男女主人公,让人止不住的心生羡慕。
乔漫最终吃了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喝了半杯牛奶。
男人知道她的饭量,也就没有多勉强,把她剩下的拿回来,几口就解决掉了。
新换的秘书姓孙,他早起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送一套新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过来,刚刚放下牛奶杯,门铃就响了起来。
乔漫刚要起身去开门,就被男人隔着桌子伸过来的大手,拽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坐着,应该是找我的,早起我给孙秘书打电话,让他送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过来。”
纪云深起身,打着赤脚走过去。
打开门,孙秘书就恭敬的连连弯腰问好,然后就有几个人把男人口中所说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拿进来。
男人的西服,是千篇一律的黑色,大概有十几套的样子,剪裁,扣子,和线条都不一样,但大致都是一个类型。
至于他所说的生活用品,基本上就是大到双开门冰箱,小到男士拖鞋,一应俱全。
也就二十几分钟后,一个小小的单身女子公寓,瞬间变成了男女色调混合的同居爱巢。
“纪云深,你搬来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送走了孙秘书和搬东西的人,男人趿拉着灰色拖鞋走回来,乔漫迎上去,小脸皱着,“你见过哪个男人刚追求一个女人,就直接从一垒到全垒打的?”
“这么说,你同意我追求你了?”
乔漫没想到男人会挑她说话的漏洞,懊恼的跺脚,“总之你不能住在这里。”
“可以,这些东西留着备用,因为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过来,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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