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可以,苏晚夏这辈子都不想再也与薄昕岸有任何交集。
然而这个电话,今晚她必须打给他,因为他欠了她。
他欠她的情她可以不讨要,但他欠她的钱要还,这钱需要拿来救外婆的命。
她不会多要他一分,只要回她曾经给他的那三十万,那是他事业起步的资金,也是她的血汗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薄昕岸。
“晚夏,好久不见。”
是洛茜,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可苏晚夏却听不出一丝友善的意味,初冬夜晚的风,如冰丝一般穿过指尖,凉到心里,还带着淡淡的嘲讽。
她昔日看作好朋友的女人,就要和她守护了十几年的男人结婚了,他们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一股子难堪爬上脸颊,苏晚夏觉得有人在拿刀割她的脸,不过为了外婆她还是忍耐着,“洛茜,我找薄昕岸。”
洛茜还是招牌式的笑声,轻轻的,甜甜的,带着你不深入了解就发现不了的毒,“好啊,他在洗澡,等他出来我让他打给你。”
说完,那边便挂了。
听着“嘟嘟嘟”的盲音,苏晚夏紧紧地扣住了手机,好吧,她等。
长夜在慢慢的凉,她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有些孤单浅浅。
时间很久,久到她有些冲动地想再拨打过去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
她迫不及待地接起,“喂?”
然而那端没有应答,渐渐的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她于明白那端的人在做什么。
他们在做愛。
“昕岸,你真是越来越棒了。”
“宝贝,我越战越勇是因为你太美,让我欲罢不能,所以这功劳都是你的。”
“比起苏晚夏呢?”
“我从来都没碰过她,你说呢?”
“人家要你说。”
“自然是她无趣。”
“哈哈哈……”洛茜的笑声是刻意放大的分贝,“你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赤果果的羞辱。
苏晚夏只觉得一股愤怒油然而生,她不知是洛茜有意给她听,还是薄昕岸变态想要报复她,总之,他们两个人让她恶心到了极致。
愤而挂掉电话,眼泪已经涌出眼眶,倘若时光倒流,她一定不要认识薄昕岸这个人。
回首望着洁白森森矗立的医护大楼,她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压力像山一样落在双肩。
她现在急需五十万。
在通讯薄上翻来翻去,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她的朋友真的很少,这十几年来,她的青春都给了薄昕岸,他曾是她的太阳,她终日都是围着他转。
在“阿三”这个名字上辗转很久,她最终放弃了,他才刚刚找到一份工作,正出差,她不可以打扰他,而且,她也要试着不再依赖他,毕竟他提出了那样的要求,而她不能接受。
想来想去,苏晚夏还是给经纪人丽姐打了电话。
丽姐被从睡眠中叫醒,还有些小埋怨,“什么事啊,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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