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答应了老人家放过白长宏,可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跟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里,让她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她太难受了!
赶紧回到自家的院子里,她就吩咐人烧水,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把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进火盆里烧了,再一头扎进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给团团包裹起来。
晓丫头见状,她赶紧跑到床边。“娘,娘,您怎么了?”
“晓丫头,娘没事,娘就是身体不舒服,你让娘自己一个人躺一会就好了。”舒春兰艰难对女儿扯扯嘴角。
“哦,这样啊!那娘你好好休息。”晓丫头连忙点头,还亲手给她掖好被角。
舒春兰见状,她又不禁眼眶一酸,赶紧翻个身背对着女儿。
晓丫头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她又在床头站了一小会,就赶紧转过身,蹬蹬蹬的跑进了打铁房。
此时郑宏正再锤炼生铁,打铁房里烟熏火燎的,大冷天的依然热烫得可怕。晓丫头刚走进来,她就热出了一身的汗。
可她并不在乎,而是再一团团的白雾当中找到了郑宏的身影,就小手拉住他的裤子。“爹!”
她连叫了好几声,郑宏才回过神。
低头看看找过来的是女儿,郑宏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点。
“这里太危险,晓丫头你先出去。”他连忙对女儿说道。
晓丫头拼命摇头。“爹,娘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呀!”
郑宏听到这话,他瞬时眼神一暗。“她病了?那等我忙完这个就去。”
“不行,现在就去!娘好难受的,她都哭了!”晓丫头跺着脚低叫。
一听女儿这么说,郑宏霎时脸色一变。他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出了打铁房,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这样赤着上半身进了卧室。
走进去一看,舒春兰果然如晓丫头所说的,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她本来身形就很瘦削,最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的,她吃饭睡觉都是卡着时间的,因而人就又瘦下来不少。如今她瘦削的身体紧紧裹着被子,肩膀微微颤抖着,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她是真的哭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生晓丫头那一次,他还从没见她哭过。
郑宏顿时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给攫住了一般,他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慢慢走到床前,他伸出手扶在舒春兰的肩膀上。
舒春兰立马身体又是狠狠一颤,她连忙回过头,当发现来人是郑宏,她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又让郑宏心重重一沉。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忙问。
舒春兰摇头。“没有。”
“你说谎。”郑宏沉声说道。
他立马说回头问晓丫头。“你娘刚才去哪了?”
“娘去看白爷爷了!”晓丫头脆生生的回答。
“你去看爹了?他那里发生了什么?”郑宏又问舒春兰。
舒春兰抿唇不语,郑宏眼神一暗:“是不是白长宏?他欺负你了?”
舒春兰目光一闪,却没有说话。
郑宏就直接站起来。“我去找他!”
“不用了!”舒春兰赶紧把他拉回来。
郑宏忙要推开她的手,舒春兰就赶紧说道:“你找他也没用,爹已经教训过他,还把他的两条腿都给打断了。”
郑宏瞬息回转头。“两条腿都打断了?那他是犯了多大的错?他到底对你干了什么?”
舒春兰发现,她这句解释不仅没有让郑宏消火,反倒跟火上浇油似的,让他的怒火噌的一下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眼看事情隐瞒不下去了,她无奈低叹口气。
“晓丫头,你先出去。”
“哦,知道了。”晓丫头赶紧点头,立马乖乖的出去了。
舒春兰才将白家院子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宏才听到一半,他就已经不止是火上浇油,而是浑身上下火气喷涌了!
“我要杀了他!”他咬牙切齿的低吼,转身就要往外走。
舒春兰这次没有再拦着他,而是幽幽的问了句:“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他?可是,弄死他的话,爹那边怎么交代?爹他刚才都那么求我了……”
郑宏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捏得十指都啪啪作响。
好一会,他才冷冷丢下一句:“才打断他两条腿,那实在太便宜他了,这样不行!”
说完,他就转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