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毛一看就是亡命徒,特别狠戾,不难想象这混蛋曾经干过多少狠事,要不是杀人犯法,刘富贵早就拧断他的脖子了。
你不是狠吗,不是不服吗,那么刘富贵就是要专门折磨他。
拖到河滩上一扔,黑毛已经只剩一口气。
“绳子没带下来是吧。”刘富贵咂巴咂巴嘴,“待会儿吧,等打完了把他脚筋挑了,挂到那边的柳树上,点天灯。”
“大哥。”奄奄一息的黑毛终于开口了,“求你,饶了我。”
“饶你?给我一个饶你的理由。”
“咱俩无冤无仇——”
“放尼玛的够臭屁。”刘富贵立即大骂起来,“你他妈居然当众侮辱我婶子,要不是因为二叔家太穷我没踅摸着水果刀,当时就一刀给你切了,还敢说无冤无仇,老子要让你生不如死。”
“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我服了。”黑毛只能苦苦哀求,“求您把我送医院,我快死了。”
“死不了,不就是断了四肢,离心脏还远着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侮辱婶子的畜生不但要让他残废,还得让他尝尽苦头。
功夫不大,随着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有五辆车风驰电掣而来。
到了河滩上,五辆车一字排开,明亮的灯光把附近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咔咔咔,此起彼伏的车门开闭声中,将近三十个人从车上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铁棍子,大砍刀一类。
只有最后从车上下来的一个人手里没拿家伙,那人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很胖,肚子很大,很明显就是那个蒲应龙。
“马勒戈壁的,是谁等不及变成肉酱呢?”蒲应龙一边下车一边大骂。
刘富贵踢了旁边那人一脚:“你们老板来了,滚过去。”
几个人怨毒地盯了刘富贵一眼,自己人来了,虽然他们不相信这个年轻人一个人能打三十个,但他们依然没有胆量马上跟刘富贵翻脸,害怕成了出头鸟首先被刘富贵灭了。
三个还囫囵点的抬着黑毛,断了手腕的后边跟着,六个残兵败将回归本队。
“大哥——”
他们刚想诉苦,却被暴怒的蒲应龙一脚一个给踹出老远:“马勒戈壁的还好意思回来,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再看一眼四肢都被打断的黑毛,蒲应龙恶狠狠一指刘富贵:“上去先给他剁掉手脚,别弄死了,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
“停!”刘富贵大喝一声,抬手做阻止状,“先说清楚再打,蒲老大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决斗吗?”
“你是给刘兆粱出头来了。”蒲应龙恶狠狠说道,“废了你,马上灭刘兆粱全家!”
刘富贵淡淡一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跟蒲老大决斗是想不打不相识,打完了我还准备借点钱给你用用。”
蒲应龙一愣:“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没别的,开打吧,打完再谈生意。”
刘富贵之所以要让蒲应龙把人全带出来决斗,就是要让他们倾巢而出,然后把他们一锅端。
他很清楚这些涉黑的人之所以让一般老百姓害怕,就是他们没完没了地报复,即使报警把他们暂时抓起来,还怕放出来以后卷土重来。
刘富贵倒是不怕,但二叔他们一家肯定怕。
只不过现在对方三十多个人,手里还提着凶器,刘富贵知道单凭打的话,自己可能还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