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洪森糖厂已经废弃了多少年。
沈冰凌看着眼前仓库的大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感觉,这是接近案发真正现场时的反应,
她虽然还没有进去,但她可以想象,如果这个储物仓,真的是案发现场,那受害人在死之前,是有多么的凄惨,在这偏僻的荒郊野外,如此巨大的废弃糖厂,平时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几乎无人路过,而就算是路过,也没人有那个胆子进这巨大的废弃糖厂,光从外面看看那腐蚀的厂房就让人恐惧。
而受害者在这个厂房里的仓库中,受到惨无人道的虐待,无论如何挣扎呼救,都没有任何回应,那真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封闭的空间,可怕而黑暗的环境,时刻遭受着凶手的施虐和玷污,而且还不是一日两日,不知道多少天,这样的遭遇,别说最后没有被杀死,就算活着,估计也疯了。
想到这,沈冰凌就有一个愤怒的火焰,直窜头顶,这凶手,实在是太变态,太可恶了!
同时,她心中对那受害人,感到一丝庆幸,也许,死了对她才是一种解脱吧,她可以肯定,如果她遭受到了这样的际遇,最后就算不死,她也绝对会自杀。
想到这,沈冰凌对破案的念头,更加迫切了!
“你个残忍的淫贼,老娘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否则,我这个警察不做也罢!”
沈冰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说出这句话,然后便大踏步的走到了储存仓门外,伸手抓住大铁门的把手,用力的将大铁门向里面推去,
结果,用力过猛,大铁门一下就打开了。
这大铁门虽然废弃多年,但滑轮效果非常好,开门居然一点都不滞涩,而且声音也很小,并没有想象中的“刺啦啦,吱呀呀。”的绣铁摩擦声。
沈冰凌微微诧异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就被仓库里的一切,惊呆了。
空旷的仓库,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糖品的影子,估计是融化了,或者被厂家都搬走低价处理了,地面上,微微发黏,似乎地面有一层胶,实际不是,那是常年储存糖品,糖品挥发后沉淀在地面的含糖灰尘,说白了就是糖水与土融合一起,然后干燥,后又因为潮湿空气,让这种糖土微微湿润,就变得这般黏脚,但却不会脱离地面,就如同胶水似的。
而这并不是让沈冰凌最震惊的,真正让她惊呆的是,这大仓库里,居然不是空的,一条条锁链,从高空的三角架上落下来,距离地面还有不足一米时断开,断头上,固定这一个有一个手铐似的铁器,
都不用仔细看,粗略一扫,这些一看就是用来囚禁的铁拷,居然有二三十个,如果放在古代,这简直已经可以做成刑讯逼供的牢房了。
仓库的中间,也就是这些铁铐的下方,有两张双人床,表面铺着深黑色的破褥子,沈冰凌只是一看,就可以确定,不是褥子本来黑色,而是被太多的血迹浸透,干枯后变成了血黑色,铁拷,加床褥,这、这种搭配,此处,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沈冰凌的心中升起一种惊栗而恐惧的猜测,让人不敢相信,不可置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