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顿觉连耳朵都是热了起来,只将小脸埋在丈夫怀里,也不敢去看他。
秦云义微微笑了,那一笑间长眉入鬓,说不出的英气潇洒,他抚着如意的发丝,温声道;“自己都还是个小娃娃,就想着当娘了?”
如意扪心自问,她也是想当娘的,只要一想着和秦云义生个孩子,心里就甜的要融化了似的,可此时听丈夫说起,如意又觉得有些赧然,只嘴硬道;“才没有,是外婆想抱重孙儿了......”
秦云义唇角含笑,他望着怀里的妻子,念起她如今小小年纪,倒是当真舍不得让她这么早就去生孩子,他的手指抚上如意细腻的肌肤,与她开口道;“让我再多疼你两年,咱们再生孩子。”
如意听着丈夫的声音浑厚低沉,犹如美酒般引得人沉醉,她的心砰砰跳着,只看着秦云义的眼睛,小声道;“可万一,万一孩子很快就来了呢?”
秦云义闻言,便是一笑道;“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如意也是抿着唇笑了,小手却是轻轻的在丈夫身上捶了捶,想起那些被丈夫欺负的夜晚,若真是两年后才有孩子,那才是奇了怪了。
秦云义最爱看如意的笑,只揽着小媳妇温存了许久,如意方才从男人的怀里挣开,为他端来了一早热着的饭菜,秦云义累了一天,的确是饿了,眼见着桌上的饭菜清爽可口,烛光下的女子清丽娇柔,秦云义看在眼里,但觉自己的铮铮铁骨,都要融化在如意的柔情中去。
这样的日子,足矣。
这一日,秦云义一早便是背起了柴禾进城,如意在家照顾着秦老太吃了饭,刚好二虎来窜门,如意便是让二虎将老太太背到家门口晒太阳,眼见有二虎在那里守着老太太,如意便是拎起了篮子,打算去西河边洗衣裳。
许是日头还早,妇人们还不曾出来,西河边倒是静悄悄的,唯有如意一人。
如意在河边寻了个空地,将篮子搁下,看着那静静的河面,便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和秦云义成亲前在这里遇见的情形。
想起丈夫,如意的眼瞳满是柔和,唇角也是忍不住浮起了笑涡,她定了定神,刚要将篮子里的衣裳拿出来,却见那原先明如镜面的河水中,竟是不知不觉的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如意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刚看清那人的长相,如意心里顿时一震,整个人都是楞在了那里。
“如意妹妹.....”那男子开了口,嗫嚅着吐出了一句话来。
这男子如意是认识的,正是先前她曾许亲的张秀才,先前两家定亲时,张秀才也是随着媒婆来过宋家,与如意见过面的,此时,如意却是怎么也不曾想到,竟会在这里看见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意依稀听说过,在张家来退亲之后,便又为张秀才订了一户地主家的闺女,怕此时已是成过亲了。
“如意妹妹,”那张秀才眼见着如意清清纯纯的站在那儿,心中便是浮起几分惋惜,只上前两步道;“今日路过西河村,不曾想会在河边巧遇妹妹。”
“你....你别过来....”如意见他越走越近,便是有些慌了神,只向后一面退,一面道;“我也不是你妹妹,你别这样喊我。”
“当初与妹妹退婚,实非小生本意,全因家慈做主,还请妹妹不要怨怪小生。”张秀才对着如意拱了拱手,眼见着如意此时肤白胜雪,目若点漆的站在河边,远比他当日所见的更要皎洁,不免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