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紧追不舍地,长剑纷纷向他刺去,闻人秋没有出手,一直处于防备状态,衣服头发被景珏割坏了不少,偏偏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景珏只觉得是自己轻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虽然一直没有出手,但是防备的滴水不漏,就在他准备奋力一击的时候,忽然间那闻人秋看着后面,眼中露出欣喜,“好宣儿,你快快回去,这里危险。”
景珏手中长剑一顿,转眼之间,那个闻人秋便不知跑到了哪里。
宁雨宣看着眉眼间戾气未消的景珏,仿佛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模样,在冯都城外,他遇神杀神的模样,将一切都睥睨于脚下,她心中竟然有一丝慌乱。
景珏走到宁雨宣面前,墨眸中情绪翻涌着,就在宁雨宣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间他越过宁雨宣,对秦雨说道:“现在回府。”
宁雨宣跟他们一同回了景王府,期间秦雨对她横眉冷眼,她猜得出来秦雨现在的情绪,毕竟她一直都是爱慕着景珏的。
就在宁雨宣以为景珏满腔怒火,就不会再理睬自己的时候,她回到了竹隐轩,没有想到景珏竟在竹隐轩的院子外,派人将竹隐轩的门从外面锁上。
宁雨宣刚一走进院子中,她听见外面落锁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门缝之间,有人在锁门,而那些人身后,景珏就站在那里,眉眼冷厉,看着她再也没有柔情。
宁雨宣怒声道:“景珏,你不能这样做。”
景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眼中没有任何笑意,“宁雨宣,你说本王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我没有做背叛你的事情,你当然没有权利将我关起来,”宁雨宣站在院子中,眉眼清冷,但是更有着对景珏的失望。她当然失望,她差点就沦陷在景珏的那些温柔陷阱里面,现在她才想起来,景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眼里,只有他认为对的事情。
景珏注视着宁雨宣的面孔,嘴中发出一声轻笑,“难道要等本王,还要再看到一些什么,才能证明你想要做的事吗?”
他不准备再听宁雨宣的话,更不想看到那双清眸里面,写满了对自己的疏离和失望,“你暂时就住在竹隐轩中不要出去了,本王会派人保护你。”
看着景珏离开自己的视线,宁雨宣冷笑,不是保护吧,这是明晃晃的监视和囚禁,她转身走进了屋子中。
景珏一回到长玉阁中,秦雨就有事情前来禀告。
“王爷,我昨晚去狱中调查那个叶安梁,赫连邵将他关押在了临都府中的大牢中,但是现在那牢中的叶安梁,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叶安梁。”
她本来是调查完了事情,准备回王府的,结果在路上碰见了去找宁雨宣的景珏。
景珏眉眼间的冷厉还没有消散尽,听到秦雨的话又皱紧,“什么叫不是真正的叶安梁?说清楚。”
秦雨低着头,回答道:“因为属下发现那牢中的人戴着人皮面具,等我过去的时候,他的人皮面具正好化了,露出了原本的脸。”
“也有可能他本来就不是叶安梁,”景珏说道,想起那日闯进了王府的千面鬼人,竟然有人皮面具,那千面鬼人肯定与那叶安梁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叶安梁也有可能就是千面鬼人。
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可是秦雨此时却移不开步子,景珏抬头,看见她还站在原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秦雨知道这次自己有些逾越了,但还是抗拒不了自己的内心,“王爷,那宁雨宣明明什么都不是,你娶了她本来就是个错误,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那宁雨宣做了什么,王爷您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景珏闻言,抬眸看向秦雨,眼眸微眯,“所以,你这是在替本王打抱不平了?”
秦雨心中一颤,她清楚这是景珏要发怒的意思,但是她心中酸楚,这些话不吐不快,“属下就是这个意思,王爷何必为这样一个女人付出真心。”
景珏手中把玩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柄匕首,上次去冯都娶亲的时候,他戴着的也是这柄匕首,“但是你记住,她不论如何,都是本王的王妃,都是景王府的女主人。”
“嗖”的一声,景珏手中的匕首就直接朝秦雨刺去,匕首最后扎在秦雨跪在地上的大腿上,秦雨一个不慎,差点倒在地上。
“这是对你逾矩的惩罚,这段时间你就回去安心养伤吧,没有本王的命令就安生在你房中待着,”他眼神如鹰般看着秦雨,这是警告她的意味。
秦雨忍着腿上的疼痛,将匕首拔出,起身还给景珏,“属下知错了,这就回去。”